“哈哈哈哈哈哈……”
种时光仍然大笑。
“问吧问吧!哈哈哈哈……徐知诰,你最会装模作样,如今被人骗了,是不是很不甘心?可怜你装了一辈子,终于骗来了一把龙椅,你可曾痛快过一天?”
种时光脸上都是不屑和讥讽,还有张狂和傲慢。
“徐知诰,如果你没有到处认爹的本事,现在你就和丧家之犬一样吧,你觉得你是什么雄才大略的人物吗?”
李昪看着种时光嘲讽又张狂的表情,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你……徐知训……你是徐知训的什么人?”
种时光忽然收起笑容。
“您说什么?徐知训,都死了多少年的人。您还怕他吗?哈哈哈哈哈哈……”
李昪死死盯着种时光。
她的脸和徐知训的脸重合了。
“徐知诰,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徐家养的一条狗。没有我爹,你都被杨渥玩死了!你现在就是一条死狗,发烂发臭,烂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徐知诰你得意什么?”
曾经徐知训总是用鞭子指着他的脸,就这样大声辱骂着。
吐沫星子喷溅在徐知诰的脸上,他任由自干,甚至不会伸手擦一下。
就算他当皇上了,当年的屈辱感依旧如影相随。
但是,他必须对徐家人好,否则天下人怎么看他?
“你是徐知训的什么人?”
李昪的头开始痛起来。
这是丹药的后遗症。
他最近头疼得越来越频繁了。
种时光弯着嘴角:
“皇上,您看起来很不舒服呢?怎么谭神仙的仙药不好使吗?”
李昪恨恨地看着她。
“贱人,明明是你……”
“皇上!”
宋福金出言阻止。
目前,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李昪身体异常这件事。
种时光又露出开心的笑容。
“圣上不会是没有听谭神仙的,而是自己胡乱吃了什么东西吧?”
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玉山公主可真不容易,把谭紫霄请来救您,您可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李昪上前一脚,踢在种时光肋骨上。
她疼得冷汗直流,却还是笑着。
“她是个聪明的,妾很忌惮她。不过她聪明有什么用呢?最后她谁也救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种时光笑得丧心病狂。
李昪的眼睛更红了,头痛欲裂。
“圣上,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来人,扶皇上去休息。把种时光禁足寝宫,任何人不许与她接触,门窗封死,在门上开一个小洞供给饮食。”
宋福金指挥着宫人做这一切。
她先命人把李昪安置到别的地方去,又命令太医赶紧伺候着。
种时光笑眯眯地看着她。
“宋皇后,我给您留了一个小礼物,不过,到底什么时候您才能见到,我也不知道。或许您很快能见到,又或许,您生前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