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很长,能垂到地面那么长。
宁悠看过后,头更疼了。
“斐特助,你没算错?”
斐勤非常肯定的应道:“陆总的劳务费不仅是按低峰期市值计算的,还给了你一个友情价,算折上折了吧。”
那单这一项也过亿了啊。
“还有利息,比银行利率都低,我从没见陆总对谁如此慷慨过。”宰人不见血的斐勤一直是陆时昱的得力助手。
宁悠晕了。
斐勤站在那里,在要不要叫医生这件事上有点为难。
陆时昱走出来时,女人双目紧闭。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账单,唇角勾勒出得意的弧度。
“给你一条明路,我不介意你卖身给我。”
宁悠蓦地睁开眼,那货正在整理领带。
而斐勤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步上前,捻下陆时昱肩上的一根头发:“陆总,我帮你扔掉。”
这画面,无意是火上浇油。
“陆总,请你说人话。”
在他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她看得很清楚,他不喜欢女人。
卖身给他不过就是让她去陪那些客户而已。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她受不了这种气!
陆时昱倒是平静得很:“这是解决方案,别不识好人心。”
他是好人?
天大的笑话。
好人能去做牛郎,好人能乱吃药最后饥不择食拉她下水。
她的第一次给一个牛郎,还特么是弯的,每当想起这件事就格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