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天气不错,近海没什么风浪。
宁悠壮了壮胆子,踩了一步踏板,直接往对面的船上跳去。
江子越心悬到了嗓子眼,直到把人接住,心才放了下来。
“这都多少年没见,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他的责备里充斥着欣喜。
宁悠挺会倒打一耙:“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江子越就知道她在自己这里霸道惯了,沉声一笑:“但我没让你这么急切的扑向我。”
“江先生理解有误,我是恨不得踩你两脚,跳起来踩,更疼。”宁悠撇下嘴角,走到甲板栏杆处。
江子越知道她想起了不开心的事,不再和她逗笑。
吩咐船长把船开回码头去,然后走到她身边:“怀念南境的夜色,于是刚到这里就租了条船出来玩。”
“你是躲清净吧。”宁悠眼前是茫茫的夜色,看不清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看得清。
“对面那人缠着你?”
“陆老爷子安排的相亲,我没看上人家,就想走,可是走的时候才想起是在游船上。”
她半真半假的话,说得不走心,但江子越已经全然明白。
“听说你在陆氏集团很受重用。”
“江先生有一对顺风耳,人在国外也能知道南境的事。不过我不是受重用,准确的用词是受欺负。喏,前几天还和陆总出差去了一趟圣拉城,不过没碰到你。”
江子越一阵惊讶:“你去了圣拉城?那我在餐厅见到的人就是你了,你身边的男人是陆时昱?”
宁悠想起她和陆时昱的确一起去吃过烛光晚餐。
她点点头。
江子越拍打自己的脑门:“我的老天,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