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推开门,面积不大的咖啡屋已经乱成一团。
斐勤靠着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喘气,白茗炎则坐在墙角,一边留着带血的哈喇子,一边瞪着他。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据肉眼测定,都到了需要去医院的程度。
“老大,太太给你叫了救护车。”
跟在他身后进门的宁悠:“……”
刚才是谁对120接线员说这里血流成河,让对方快点飞来的?
斐勤手撑着桌子,勉强站稳:“谁要自行车?我不需要。”
得,伤到耳朵了。
重九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遍:“老大,你赢了。一会儿咱们坐车里,把这货捆车顶上。”
斐勤晃了晃脑袋:“你大点声。”
重九没回应,就听见依在墙角,需要靠墙才能坐直的白茗炎开启了咒骂模式。
至于骂的什么,没人知道。
他下巴脱臼了,说不清人话。
救护车停在门口。
斐勤说什么也没动,铁真真的站在那里。
“斐特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要是有内伤才好赶紧治。”宁悠劝道。
重九似乎更了解身为男人,面子比命重要。
他把斐勤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扛:“老大,我扶你上救护车。”
因他这一举动,斐勤才肯听话的去医院。
男人,疼死不吭声,为的就是那三分薄面,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