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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公里路走得比跑马拉松还累。等终于摸到自家单元楼门口，唐炳成浑身往下淌水，眼镜片糊得像磨砂玻璃。
他扶着墙喘了三分钟，确认身后没人跟踪，才哆嗦着摸出钥匙开门。
门 “咔嗒” 锁上的瞬间，他后背重重抵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 这趟赎罪之路，才刚迈开第一步。
冰凉的瓷砖吸走身上最后一点暖意，他却顾不上擦满脸的雨水，连打了三个寒颤后，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往裤兜摸去。
手机被水泡得滑溜溜的差点脱手，唐炳成死死攥着它，指尖的水顺着屏幕往下淌，在解锁键上积成一小滩。
他抖着手指划开通讯录，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扫了三遍，才在最下面找到那个备注 ——“张奕”。
这号码存了快半年，上次拨号还是在董事会上跟对方吵完架，气得想打电话骂街又没敢。此刻看着那两个字，唐炳成的心跳比暴雨砸在窗玻璃上的声儿还响。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 “嘟 —— 嘟 ——” 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锤子敲在神经上。
与此同时，张奕坐在迈巴赫后座，怀里搂着醉醺醺的苏星月，额角直冒冷汗。
这场临时组起来的 "修罗场饭局"，绝对比跟龙王殿上次的刺杀还刺激，那次顶多只有李强一个人，自己周围怎么也有十几个保镖护着。
可是这场饭局只有自己一个人应对，看看吧，举着红酒杯似笑非笑的柳如烟，低头切牛排一声不吭的沈婉婉，苏星月更像只护食的小兽，把自己夹菜的手拽得死死的。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救救我啊！" 张奕在心里疯狂哀嚎，脸上还得挂着 "我很淡定" 的营业笑，端起水杯的手都在抖。
好在柳如烟最后举杯打圆场："张少这饭局组挺好的，非常有幸认识沈姐姐，正好咱们就当姐妹聚会了！"
沈婉婉也跟着点头，倒是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尽管张奕心里有些忐忑，但看着三女笑得那么开心，他也渐渐放松下来，很快两瓶红酒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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