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海希就已经安排人给何奥以及德桑克安排了房间,只是一直没有用上。
何奥不需要休息,但是他现在身上还沾着昨晚上的血迹,衣服也有些破损,这个状态出去有些太显眼了,需要稍微收拾一下。
“那我们先过去了。”
德桑克也与海希做了告别,然后跟着何奥一起离开了这间会议室。
海希看着两人离去,看着会议室的门缓缓关闭。
她把手撑在桌面上,想要扶着桌子站起来,但是刚刚用力,身子一歪脱力,又坐了回去。
她叹了口气,抬起了手环。
······
何奥和德桑克走在外面的走廊上。
今天天气很好,日光穿过冰冷的空气,洒在两人的身上。
“你认识克里斯托斯吗?”
何奥轻声问道。
“认识啊,”德桑克笑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罢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晨曦市在维特兰的东方,“其实我能坚持到现在,有很大一部分是受了他的影响。”
他的步伐很慢,踩着晨曦后的阳光一步步向前,“我之前年轻的时候,和父母吵架在工业区工作过,很清楚工业区的工业雇员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拿着最低的工资,没有任何的意外保险,工厂给他们缴纳最低的甚至不缴纳医疗保险,生活在随时可能出意外的工作环境中。
“我在工厂工作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像一次性抹布,被肆意的使用,榨干,然后丢弃,没有任何的保障。
“我还记得我在普兰特的老工业区的工厂工作的时候,曾经去过同事家里,他们一家三代七口人,挤在一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屋子的角落里躺着他的奶奶,那是一个六十多岁,身体如同枯藁一样的老人。
“我父亲是一个医生,我曾经也励志学医,他希望我给他的奶奶看看病,他们付不起医疗费,甚至请不起地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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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奶奶患上了什么样的疾病,但是通过她的身体状态,我知道她快死了。
“对于一户贫穷的人家来说,这样一个生病的,没有任何劳动力的老人,就是一个累赘,她躺在木板上,声音已经沙哑不清,她用干枯的手掌握住我的手,用模湖的语言希望我能关照她的孙子。
“几天后,我听说,她死了。
“后来我查阅资料,询问了我的父亲,最终我们判定,她大概率最开始只是一个小病,但是因为没钱治病,加之糟糕的生活条件,最终拖延成为了大病,夺走了她的生命。
“在那之后不久,我离开了工厂,考上了大学,我没有学医,而是成为了一名律师,在那期间,我不断的完善我的理念,顺利的成为了议员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