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绳索一头拴在崖边一颗树上,另一头拴在乔瓦尼腰间,然后慢慢把他放了下去。
因为那一瞬间的恍惚,她的脑袋更痛了起来,甚至有点想吐。
那人到底是谁?她总觉得应该很熟,但那么熟的人,她却连名字都记不得。
无数次梦到他,想起他,明明一转眼就能看到脸的,可那时她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转头去看。
“真的可以!”丹雀跃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乔瓦尼比出个手势,然后用力荡到瀑布后面。
那里是他们的视线盲区。
“你们先下去,我殿后。”手中的绳子传来规律的扯动,那是乔瓦尼的信号,安妮塔拍着陆秋的肩,示意她第二个下去。
“最后下去的人说不定会荡到瀑布里,可以吗?”丹回头看着她。
“当然。”她把陆秋的腰带穿过绳子栓了个结,这样她就能滑下去了:“不能总让你们男人出力。”
陆秋滑到瀑布后面的时候,平稳地被乔瓦尼接住。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可以落脚的空间的?”
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陆秋愣了一下。
“猜的。”
丹也下来以后,绳子摇晃了一会,才猛然动起来。
他们落脚的地方并不宽敞,只是一个充满石柱的小洞,乔瓦尼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其中一根看着很结实的石柱上。
哪怕是这样,安妮塔荡下来的力都把绳子绷直了,发出不堪其重的响声。
听得人牙酸又心惊肉跳。
安妮塔也难得控制不住发出叫声。
叫声由远及近再及远,很好地展示了多普勒效应。
她大摆锤一样荡过他们容身之处,左右摇晃了几次才停下来。
“安妮塔,没事吧!”陆秋探了个脑袋,万幸看到她毫发无伤地停在离水面几米高的地方。
“我没事,可以下来了!”她血瞳外露,显然极其兴奋,双手一放就落入水里,激起米高的浪花。
这个高度虽然也是高台跳水,但比从悬崖上跳强多了。
三人依次从小洞里滑下去。
因为在瀑布后面的空间,这里的水流明显没有瀑布前面激烈,上岸的时候,安妮塔莫名笑了起来。
“谁能相信E班的吊车尾们能到达这里呢。”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就是,到时候成绩公布吓他们一跳。”
“一次考试没考好而已,别拿一次当永远。”陆秋这个应试教育的前朝遗老分享着自己的经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