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裴景弋冷漠的眼神,谢兰昭傻眼了,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怎么能这样,表现的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明明前几天在鹿城遇到悍匪时,他还救过她。
就在谢兰昭呆滞时,薛兆及时上前解围,介绍道:“这位叫谢兰昭,是我们神机营的人。”
裴景弋听后,恍然大悟般微微颔首,眸光中带着几分冷冽,嗓音依旧冷冷道:“所以呢?”
此时,谢兰昭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只是觉得,此次出征,裴将军带着夫人就算了,还默许她写什么东西给三皇子。”
说到这里,她像是觉得此事可笑,嗤笑一声道:
“平时在京城怎么丢人无所谓,这是在沧澜国,一举一动代表着赵国的名声,她这么胡闹,丢的可是赵国的脸。”
听完她的一番慷慨陈词,裴景弋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脸色已经明显沉下来了。
即使如此,他的语气仍旧平稳:
“平时在京城怎么了,我只听说她在谢家被苛待,被兄弟姐妹排挤,是个可怜人,谢姑娘难不成有其他高见?”
见他颠倒黑白,谢兰昭情绪更加激动,“她可怜?她害死我的同胞妹妹,她……”
这回,不等她说完,裴景弋就冷声打断:
“凡事都讲究证据,若是单靠臆想和胡言乱语就能给人定罪,赵国的律法岂不成了摆设?谢姑娘,慎言。”
最后两个字,裴景弋的语气尤其重。
在谢兰昭被噎的说不出话时,他继续说:“至于建言献策,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写。”
话已至此,谢兰昭已然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