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是么,这也不重要了。”
霸者不是在解释,而是在陈述:“我仅仅是告诉你,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追寻的答案。”
他抓住了抵着胸膛的猎圣,信手一甩,兵刃落在了龙渊入口的平台上,被苏若离拾起。
他站起身来,仿佛擎天立地的站起,阴沉的云层破开一道缺口,他足尖逐渐脱离地面,踏虚而去。
“该说的也说完了,这场闹剧一样的复仇,也该结束了。”
敖沐雪站起来抓住霸者的衣角:“等等!”
她满脸焦急,满目慌乱,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新婚之夜。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
……不肯带我一起走呢?
镇十方立于天上。
“因为,我更爱自己。”
他曾经拥有过爱情,但这份爱不足以压过他的自私。
所以该做的也还是会做,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
仅此而已。
霸者破空而去,消失在云海之上。
敖沐雪跪坐在山顶,双手捂着脸颊,痛声大哭。
二十年的追寻,二十年的仇恨,尘埃落定,无疾而终。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好像有,好像也没有。
那场婚姻仍然是不幸的,这个家庭也仍然是残缺的,那些悲剧也都是真实的。
唯一让人稍稍感到慰藉的是,爱情真的存在过。
可它远远不足以满足霸者的贪婪和饥渴。
他最终还是冲破了牢笼,继续踏上追寻至高无上的大道。
这就是结果了。
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和一个小地方长大的龙族女孩的爱情故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被卷进来的所有人被迫成为了野心、爱情和仇恨的牺牲品。
陶如酥从龙渊里扶着白榆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嚎啕大哭的亲生母亲。
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更别说走过去安慰一句了。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家庭的崩裂早已不可修复,不论是敖沐雪和镇十方的爱情,还是三人之间的亲情。
陶如酥没有吐一口吐沫就已经很克制了。
她还不知道刚刚的对话,即便知道了也不过是付之一笑。
哂笑。
要说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感觉。
或许便是对敖沐雪的轻微同情以及由衷而发的自豪了。
因为她的眼光要比敖沐雪好上太多了。
她喜欢的男孩比镇十方要强太多太多。
就算她不能拥有对方的全部,也远远好过她的那位野心勃勃的生父。
就在走出龙渊时,刚刚还表现的格外疲惫和乏力的苏若离,在见到两人亲昵的搀扶时,也不知哪里涌现的气力,冲上来扶住了白榆的另一只手。
白榆被迫左拥右抱。
他知道这下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些严肃的问题……首先得考虑将来封圣后得跟长老院要个‘可以犯重婚罪’的特许权。
黑煞弓使在一旁啧啧称奇。
他感叹着这位老朋友的异性缘好的让人同情,一个霸者女儿已经消受不起,这居然还有一位呢?
同时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七年过去,这小子怎么越活越年轻了?从二十七活到十七?
龙剑泉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问:“龙渊内的问题都解决了?”
白榆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肯定。
龙剑泉干脆利落的张开手臂瘫倒在地上。
龙之乡动乱,龙渊走水仪式,尘埃落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