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难过,因为我早已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父亲在意的是名利,而我追求的是更高的社会地位,我们是一家人,也是一丘之貉。”她说着和父亲并没有太多亲情,但还是等对方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头。
“父亲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让我生活富足,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我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没有抛弃和放弃他。”
“只是我们知道彼此道路不同,该分开就分开。”
“或许等我以后风风光光的回到了罗马,他也会是第一个来为我庆贺的,那时我依然会拥抱他。”
她说起这句话,带着几分调侃,但并不寂寞,而是显得洒脱。
白榆不知如何评价这个家庭关系,干脆丢出万能句式:“Amen。”
确认没东西留下后,芙蕾德莉卡对着房子丢出火把,看着火焰吞噬房屋,她潇洒的转过身,微笑道:“我们该走了,下一站,出发去维也纳!”
没有去往车站方向。
白榆领着芙蕾小姐来到罗马城外的郊区,亮出自己的坐骑追风者七代(四驱越野车),上面还挂着神武司的车牌。
第一次见到现代化工具的芙蕾德莉卡惊讶不已:“这个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魔力驱动的马车。”白榆打开车门:“辛杜瑞拉请上车。”
芙蕾德莉卡坐上副驾驶,好奇的打量和抚摸着车内的一切,说道:“这可比马车看着精致多了,天呐……这是你制作的?东方的制造技术已经超前到这个地步了吗?”
“倒也不是。”白榆顿了顿:“这个问题的答案,等我们见到了爱丽榭,处理完了所有杂事后,我会再告诉你的。”
“好啊。”芙蕾德莉卡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有多么惊世骇俗,简直是穿越时空的爱恋。
她把行李放在后排,顺手拿出一沓信件:“说起杂事,其实我一直都在试探了那个心灵术士。”
她哼了一声:“那个人妖,虽然本事不小,但是脾气很大,随便恭维和嘲讽两句,就漏出来不少话。”
“漏出来什么了?”白榆发动汽车,开了导航,追风者在乡间小路行驶,如履平地。
“有关于对方组织。”芙蕾德莉卡说:“虽然没打听出来,但我听到对方提到过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背尸人。”
白榆一愣,旋即拍着膝盖哈哈大笑。
巧了吗这不是?
外神走狗们啊,世界上的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没想到我回到五百年前,也能碰到你们开展业务啊。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
燃烧的建筑前围着一群民众指指点点的吃瓜。
暗处有细碎的对话声。
“术士死了。”
“千真万确。”
“这个废物!这个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好,三个看一个!还全被反杀?”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奥兰多肯定是跑了,我们要不要追查?”
“不,时间容不得继续浪费了,我们得尽快了,去盯着其他两个!催促他们尽快行动,哪怕手段粗暴一些也无妨。”
背着沉重铁棺的高瘦男子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若是错过了这一次的时间,还要再等五百年!”
“我或许可以等,但你们呢?”
“你们也不想一辈子呆在地上和泥巴种变成一体吧?”
下属诚惶诚恐:“是!遵大人的命令!”
背棺男子转身离开,目光阴沉道:“不论你藏在了哪里,我一定要把你做成我的收藏品!”
……
大圣教堂的祷告室内。
一束光芒透过彩绘玻璃垂落在雕塑上,雕塑投射的阴影覆盖了跪地祈祷的倩影。
时间在这里似乎静止成了一幅画。
良久后。
“你的心中没有声音,主是不会回应你的。”
“因为我没有需要主来完成的愿望。”璀璨金发的圣女睁开眼睛:“主不是万能的许愿机,我可不愿意玷污它的神圣。”
“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摆烂摸鱼说的头头是道。”背后的红衣大主教笑骂道:“知道你呆在圣地不习惯,那就离开梵蒂冈,去维也纳散散心吧。”
“为什么是维也纳?我对歌曲音乐不感兴趣。”
“有一场婚礼,需要有高级圣职人员去见证。”
“那应该是神父最为合适,为什么是我?我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东方表述?而且圣女通常都不会嫁人,终身守贞,需要的是你的身份,不是真的让你去当媒婆。”
“我不想去。”
“结婚的人,名为安洁莉卡·波利塔·维纳斯,是你的熟人。”
“等等,她结婚了?”圣女歪着头奇怪的问:“对象是谁?是一个英俊神秘的东方人吗?”
“不是,是一位公爵的二儿子……”
圣女惊了:“哇……他怎么敢的呀?不怕结婚后被戴绿帽吗?”
“你说什么?”红衣大主教明显抬高了声音,也升起了吃瓜的心思,但立刻控制住了情绪,咳嗽一声假正经道:“话可不能乱说,维纳斯可是当地大贵族,女儿岂会如此没有家教!”
“我可是在忏悔室里听到过她忏悔的。”
当时安洁莉卡告解室里忏悔自己用谁谁谁当施法材料了,并且表示很爽还想多来几次,可惜好像被室友发现了,所以她的阐述重点来到了‘如何当室友忘记这件事或者永远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口来’……话说这特喵根本不算是忏悔啊!
圣女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表情:“那这场婚礼要热闹了,她肯定是不情愿嫁过去的,如果现场闹的不可开交,我该怎么办?”
“你这说的,我都想去看看了……”大主教抬起眼:“所以你究竟去不去?”
“我去。”
……或许爱丽榭会到呢?
圣女的眼神幽怨的如同被单方面分手的前女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