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铁窗,铁锁链。
冰冷的月光在脸上冷冷的拍。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冷清,没有火焰,没有烤肉,没有泡面,没有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可乐,只有一块生硬的面包,还有几乎凉透了的杀菌牛奶。
甚至没办法洗澡,没地方洗脸。
已经一整天没碰过水的芙蕾德莉卡有些抓狂了,她一向很爱干净,来到这片阴暗之地,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长虱子,仿佛有无数黑色的小虫咬破皮肤钻进毛孔里。
“我受不了了!”芙蕾德莉卡双手挠头:“至少给我一个能洗澡的单间啊!这儿环境为什么这么差!”
安洁莉卡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撕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能不能安静一些,你平均十分钟就要发狂一次么?”
“再这么被关在这样狭窄阴暗的空间里,我迟早会精神衰弱啊!”芙蕾德莉卡双手拍打铁门:“而且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关押!白先生在哪里!”
“男女肯定是分开关押啊。”
“那让娜呢?”
“她不是被带去审讯了么?”
正说着,血骑士们领着一个人影走到了监牢前,把门打开后,让娜走了进来,她平静的坐下。
“你怎么样了?”安洁莉卡小声问。
“做了点笔录,还能怎么样?”让娜淡淡道:“这里的血族也不会随意动刑,毕竟我们是外来者,并没有什么嫌疑。”
“你被发现身份了吗?”芙蕾德莉卡压低了声音。
“可能吧。”让娜平静的说:“不过被发现了也无所谓,这反而能证明我的清白。”
“所以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可以,你们不一定。”让娜摇头。
“为什么?”
“我目前还没把握到事情的全貌,但似乎弗朗基米尔家落得这一步,好像是和佩姬有关,而你们恰恰是佩姬的闺蜜好友和同学。”让娜托着腮帮:“所以,你们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安洁莉卡呆住。
芙蕾掐着她的腰间:“都是你之前非得多嘴一句,这下好了,咱们今晚吃不上泡面了!”
让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有时间吵架,还不如多休息一会儿,谁知道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时间?”
芙蕾泄气的问:“能给我来点净化吗?我感觉自己已经脏了。”
让娜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圣光降落在芙蕾的头顶,光芒如同流淌的水般覆盖了全身,她流露出一阵轻松的表情:“这下舒服了。”
旋即,芙蕾德莉卡注意到其他两人都对着自己投来审视的目光,她奇怪的说:“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是谁?”
“啊?”
“我再问一遍,伱是谁?”让娜手里亮起辉光的烈火:“即便双手被束缚,我要让你灰飞烟灭,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别试图考验我本就不多的耐心。”
“啊???”
芙蕾什么都没来及说呢,就被让娜一记手刀劈在脑门上。
烦恼退散——!
……
宽敞的审讯室内。
“姓名。”
“白榆。”
“你不是叫理查德么?”
“别名。”
“性别。”
“武装直升机。”
“种族。”
“你居然不质疑上一個问题的答案?”
“没想到你的种族名居然比你的性别还要偏门和刁钻。”
“……”
“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鲜血的女骑士手指交错:“那么,武装直升机理查德,麻烦你透露一下来意吧。”
“探亲访友。”
“访友……”鲜血骑士问:“还是,避难?”
白榆坐在后悔椅上,往后一靠,摆出从容的姿态:“当然是访友,只是没想到有关于弗朗基米尔家的变故来的这么快。”
鲜血骑士微笑:“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我一无所知,是大大滴良民啊太君。”白榆搓着手。
“一派胡言!”
鲜血骑士拍案而起,目光直视白榆,锋锐如剑的眉毛不怒而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