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这张小嘴儿,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还惦记着呢!”
桁樾眼神轻佻,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星重回忆起那些不堪的过往。
星重受伤的掀起眼眸,桁樾脸上赤裸裸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甚至在某一刻,星重强烈的感受到了桁樾的嫌弃和鄙夷。
只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星重再想探究什么,又在桁樾的眼中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星重故作委屈的落下了一滴泪,“樾哥哥,我知道我曾经身处那种地方,已经配不上你了。可……可那时我没得选择……”
“我理解!”桁樾直接打断了星重的哭诉,将人扶到一边坐了下来。
“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爱你都来不及呢!快用膳吧,你胃本来就不好,待会儿饭菜凉了,又该喊着胃痛了,到时候,还不是要我给你揉!”
说着说着,桁樾竟将眼前的情景混淆,将嘱咐夜玉宸的话不自觉的顺嘴而出,弄得星重一脸的尴尬。
虽然心底知道,桁樾十之八九说的不是他,但他才不会愚蠢的想要去拆穿桁樾。
他故作娇羞的垂下了头,“好!谢谢樾哥哥,我都听樾哥哥的!”
用过晚膳之后,桁樾又寻了个借口,起身回到了书房。
“张德福,备热水,孤要沐浴!还有……”
桁樾脱下身上的外袍,一脸嫌弃的将它丢给张德福。
“将它扔了!”
桁樾丢出外袍之后,还特意拉开了自己和张德福的一切距离,最后从柜子中拿出夜玉宸之前穿过的衣衫,捂在脸颊上不停地嗅着。
“还是我家小宸的味道好闻,清新淡雅,透着寒梅般冷冽的香。只是,味道有些淡了!”
桁樾一脸遗憾的抱着衣衫,“张德福,明日通知送信的人,再找两套小宸穿过的衣衫送过来!”
纵使那衣服上已经很难再闻到夜玉宸的味道,桁樾仍是不舍得放下,沐浴过后,贪恋的抱着衣衫躺在了床榻上。
无尽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向着桁樾蜂拥而来,他睁着眼眸,幻想着夜玉宸躺在床榻上的各种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桁樾渐渐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眸轻合,噩梦也随之而来。
梦境中,夜玉宸一身枯槁之姿的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一点活人的气息。
张太医等人焦急的向夜玉宸的口中喂着药,可试了各种办法,夜玉宸仍是牙关紧闭,似是做着无声的反抗。
“张太医,小宸怎么了?不是说他一切安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