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李公公不耐烦的询问。
张德福倒也没惯着他,冷眼扫了他一眼,“李公公这好大的派头呀,就连皇上的行程也敢询问,这咋家听着,李公公刚刚怎么好像还在指摘皇上的不是呀!”
“啧啧啧,果然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这官威呀,就是比我们这些奴才大!”
张德福言辞讽刺,还暗指李公公身为奴才的,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直说的李公公冷汗直流 ,一张脸羞红的像在火上炙烤过的一般。
“张公公,您误会了,我……我这不也是着急了吗?”
李公公讨好的急忙解释,生怕此事儿会传到桁樾的耳中,治自己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急什么?”张德福面上淡定的斜睨了李公公一眼。
“皇上没到,就让她们刚等着就是了。难不成等她们入了宫,皇上还得可着他们的时间和心意来讨好她们?”
“是是是,是我想岔了,那张公公,我先回去跟太后复命了,总不好让太后他老人家一直等着吧!”李公公小心的轻声询问。
见张德福点了头,他赶紧略微行了一礼,便脚步匆忙的离开了。
走出殿外,他望着殿门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盘子菜了。”
“等着哪日你大厦倾颓了,看咋家不弄死你的!”
……
李公公一离开,张德福刚刚还维持着的镇定神色顿时消散。
他引颈而望的看着殿外的方向,期待着下一刻桁樾就会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哎呦,我的皇上呀,您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老奴可要扛不住了!”
张德福搓着手,来回的不停踱步,时不时地还得向外张望一眼。
终于,临近午时,桁那两抹身影踏着正午的阳光,脚步匆忙的朝着这面走来。
张德福定睛一看,某种瞬间闪过巨大的惊喜。
“哎呦,皇上,您可终于回来了!”
张德福立马尽责的伺候着桁樾梳洗了一下,随后又给他换上一身烫金色龙纹绣龙袍。
高窄的腰身,衬得他更加的贵气逼人。
头上的一顶祥龙发冠,高耸挺立,更显威严,倒真是一副惑人的好模样。
“张德福,贵女们都入宫了吗?”桁樾长呼出了一口气,不急不缓的问。
张德福手脚麻利的帮着桁樾整理着衣袍,笑着答道:“进宫了,皇上,贵女们一大早就去了太后那里,给太后请安了!”
“眼下,太后已经派人过来催了几次了,都被老奴给拦了回去。”
“您要是再不回来,下一次估计太后就要派人来绑了奴才,以死谢罪了!”
桁樾当然知道张德福在宫中的为难,便真诚的道了一句,“辛苦你了!”
这些年他一直将张德福留在身边,就是因为张德福对他的忠心耿耿,桁樾觉得这“辛苦”二字,张德福绝对当得。
张德福感动的眸中含泪,有了桁樾的这么一句话,他觉得此刻让他把命交给桁樾,他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