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宸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只是临走时,他那不甘心和仇恨的目光到底还是引起了桁樾的警觉。
众人散去之后,星重缓缓地从桁樾的怀中抽身离开,满脸不解。
“皇上,为什么不把大白的尸体还给小公子呀?”
桁樾拧着眉,面色痛苦隐忍:“给他又怎么样?还不是徒惹他伤心。孤宁愿做这个恶人,只要他好好的!”
“张德福!他身上和手掌都有伤,去寻个由头,找个太医去给他看伤。”
“另外,去宫门口知会一声,就说星重丢了一颗夜明珠,这两日皇宫中只准进,不准出!”
“还有,那个夏竹,孤看她很喜欢抽人鞭子,西明湖的画舫上有一处合适她的去处,就将她送去吧!”
桁樾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眸中带着蚀骨的冷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反观星重,面对桁樾突如其来的一条接着一条的吩咐,则是一脸的懵圈,紧接着便是彻骨的恐惧。
西明湖的画舫是什么地方,或许别人不清楚,但他却是一清二楚。
那是专门供一些有特殊癖好的达官贵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每年死在那里的人不计其数,而那些人无一例外,死相都极其惨烈,不忍直视。
星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皇上,您的意思是,小公子要出宫?”
“呵!”桁樾勾唇一笑,满是宠溺。
“他不但要出宫,还会将孤的寝宫砸个干净,泄愤!”
事情也果真如桁樾所料,夜玉宸离开院子,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直冲宫门而去。
富贵儿小跑着追赶着夜玉宸的脚步,“哎呦,我的小公子呀,您的身上和手还伤着,您倒是慢点呀,等等奴才!”
“别跟着我!”夜玉宸停下脚步。
“富贵儿,你回去吧!这皇宫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左右不过就剩两日,也没差了!”
“不,话不是这么说的呀,小公子,您还是先跟奴才回去看一下伤吧,这样就算您要离开,奴才也能放心呀!”
富贵儿继续同夜玉宸打着商量,可夜玉宸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似的,见说不通富贵,便也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就走!
临近宫门口,就被一声厉喝拦住了脚步。
“站住,皇上有令!星重公子丢了一颗珍贵的夜明珠,现下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直到找到失物为止!”
“他丢不丢,干我屁事儿?你是瞎吗?你看我这身上有哪儿像是能藏着夜明珠的?”
夜玉宸据理力争,可看守的人说完话,便一副气定神闲,尽忠职守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