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康德没有作声,只是任由着太后自顾地发泄着。
直到捶在胸口的拳头渐轻,哭闹声也渐渐地弱了下去。
桁康德这才俯下身子,与太后额头相抵,手掌死死的扣住太后的后脑,忍着厌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嗯……”
一声轻吟不受控制的从太后的口中溢出,之前的不快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正当太后以为此事儿会进一步时,桁康德却毫不留恋的抽身而离,满含歉意。
“抱歉!我忘记你嫌恶我的触碰了。蓉儿,你放心,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能重新彻底的接纳我!”
桁康德都如此说了,太后又能说什么?
她总不能这么快就自打嘴巴,说自己并不嫌恶,反倒十分欣喜和期待吧?
她是太后,她还要脸!
纵然没有吃到这颗甜枣,但是桁康德仍旧给了太后一丝甜头。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金步摇,这是象征着历代衡王妃身份的御赐之物。
“蓉儿,这只金步摇我一直自己珍藏着,从未将它交给过别人。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亲手将它交到你的手中。”
“虽然现在你还不能明目张胆的佩戴,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先收下它。”
“我更希望,有生之年,有一天我能够有机会亲自将它插在你的发间,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若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自己爱了几十年的男人。
可太后的心里也还有顾虑,她并不敢轻易接受桁康德的许诺。
不是不相信,而是出于女人规避风险的第六感的本能,让她打心眼儿里抗拒这件事情。
“蓉儿,你心里还是介意我和……纪宏远的那件事情吗?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桁康德面露受伤,握着金步摇的手掌不自觉的渐渐收紧。
没一会儿功夫,指缝处就隐隐透出鲜血,着实有些骇人。
“康德,松手!你在干什么,你受伤了!”
太后急忙站起身,神色焦急的想要掰开桁康德用力握紧的手掌。
“蓉儿,既然你不喜它,那我就帮你毁了它!”
说话间,桁康德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似是完全不计后果一般,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我怎么会不喜?我做梦都想要它!”
太后抬起头,眸色坚定,“康德,我只是气,我只是还没想明白,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好不好?”
见好就收,见软就服!
太后稍一松口,桁康德就松开了手,一把将太后揽进了怀中。
“好!我……等……你!”
一字一顿,一顿成一句,每一个字都被咬的极重,像是刻意在强调着什么。
太后满脸欣喜和满足的笑意,回抱住桁康德。
若是她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她就能看到桁康德手中染血的金步摇早已经对准了她的脖颈。
满脸阴郁深沉的笑,似是厉鬼讨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