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都是副处,那个副局长要来送礼?
林志诚看着手里的水果篮,满脸羞红,难怪陈科长嫌弃,林霄现在提拔了,多得是人送礼,自己送个小果篮,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三弟生了个好儿子。
他坐立不安,站起身拱手道:“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吃完午饭再走吧。”
“不了。”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身影,徐美琴自言自语:“这么急着干嘛?”
“有心理落差了吧。”
林霄嘴角噙笑。
林霄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前世二伯为什么突然上门讨债,他明明不在乎那点小钱,却还是跟着大伯一起上门要债。
从此有了嫌隙,两家基本都不来往了。
也是那时起,奶奶卧病不起,郁郁而终,成了林霄心中永远的痛。
捅人最深、伤人最深的就是最熟悉的人。
“爸,阿霄好像做了大官,你怎么不让他帮忙?”
林南蓉突然停下脚步,使劲跺脚。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
林志诚苦笑道:“所有人送礼都被拒了,他们态度已经很明确,就不要去碰钉子了。”
“这是钱的事,阿霄也没办法。我也不能让阿霄犯错误。”
“不说怎么知道,而且我们关系跟那些外人又不一样。”
林南蓉气恼道:“你就是放不下脸,以前你觉得高高在上,三叔他们都要求着你,你有优越感,现在他们发达了,你反而心里不痛快了。”
“胡说八道。”
林志诚恼羞成怒,加快脚步,低着头匆匆向前走去。
“爸。”
林南蓉跺了跺脚,然后小跑追赶。
……
“你二伯是不是遇到事了?”
徐美琴看着地上孤零零的果篮,紧拧眉头。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林霄倚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
短短时间就体会了世态炎凉。
难怪那么多人想要权势。
他喃喃自语,“沈高峰,徐老三,天鼎县见。”
他可是很记仇的。
既然敢招惹他的家人,那就要准备承受怒火。
……
翌日清晨,
鸟儿叽叽喳喳,欢乐唱歌,唤醒沉睡的花草。
今天,市委巡察一组正式到天鼎县,上午召开部署会。
林霄站在镜子前,白色衬衫和深色长裤,双目炯炯有神,脸部线条犹如刀削斧砍,气质成熟稳重,透着精明干练,内蕴意气风发的傲气。
他坐上车,刘天工开车。
其他组员坐另一辆车提前去天鼎县了。
不久后,到了天鼎县机关大楼。
林霄走下车,抬头看着岁月沧桑的机关大楼,眼眸复杂。
他自言自语:“天鼎县,我又回来了。”
县委书记庄康泰、县长王宇博已经等在门口,快步走过来。
“林组长,欢迎莅临天鼎县。”庄康泰高兴道,伸出双手和林霄握了下手。
姿态放的很低,表现出很尊重。
不管内里重不重视,表面文章一定要做到位。
“林组长好。”
王宇博也是伸出双手和林霄单手握了下手。
他满面春风,一脸高兴,只是心底却是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