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修条心路,破除封建腐朽,镇压鬼魅魑魍,这才是真正的移风易俗,清风正气,修出一条迈向致富幸福的康庄大道。
……
县委办。
林霄重新来到这里,恍如隔世。
他去拜访了萧文赋、余鸿飞等人,聊了一会后离开。
他走到综合股,出现好几个新面孔,徐智清的头发更少了,卓修竹变成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三十多岁的大叔,其实他才二十八岁。
柯巍奕坐在桌上,好似一位说书先生,说着跌宕起伏的故事,口如悬河,唾星四溅。
几位新人宛若学生上课,听得入神。
柯巍奕看到林霄眼睛一亮,当即一拍桌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有空分解。”
两人走到天台,清风徐来,衣袍猎猎作响。
原本三人组,如今只剩两人。
“刚才在说什么,说的那么激动?”林霄双手搭在栏杆上,笑问道。
“按你的思路,我最近写了本小说,在网上特别火,粉丝如云,漫天遍野。”
柯巍奕摇头晃脑,止不住的得意以及感激。
“人各有志,你确实适合走头秃这条路。送你一句话,一入写作水成海,终身孤寂扑街狗,水友谩骂家属咒,落得头秃身骨病。”
林霄调侃。
“你才头秃。”
柯巍奕志不在此,虽然家世显赫,却也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知道柯巍奕只是想要获得父亲的认可。
柯巍奕收敛笑意,眼神落寞。
“我爸老说我玩物丧志。他也就嘴上骂骂,天天不着家,一年见不了三回。”他嘲弄地摇了摇头,“别人打死都想不到的好事落在我身上,我倒是不知好歹,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柯巍奕撩起头发,眯着眼睛眺望远处,突然爆了句粗口,“他娘的,谁爱要谁要去。”
“确实不知好歹。”
林霄赏了柯巍奕一个暴栗。
他突然说:“如果二十年后,你能当上县长,你还觉得写小说有意思吗?”
柯巍奕挠了挠头,露出夸张的神色,指着自己,“就我这货色,怎么可能当县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是说假如。”林霄郑重其事道。
“那可别,县长那么累,天天都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有数不清的人要找,就算下班后,还有无数的人排着队要见他,一刻都不清闲。”
柯巍奕想到那种场景,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权利。你看王宇博,掌权后就不一样了。”
“那还是算了,我就想回家抱老婆孩子。王县长现在周末假期至少有几天回不了家,要在县里守着值班带班,听说现在变严了,不能乱跑。”
“以后还会更严。”林霄说。
这是大趋势。
书记、县长至少要有一人待在县里。
两个一把手都是异地选调,所以基本没什么机会回家。
真正算是舍小家,为大家。
不管愿不愿意,规则如此。
为什么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