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阁。
皇帝心情大好,只因李君羡前来汇报,突利可汗要用一百战马换取五十匹驽马!
始作俑者自然是张大象!
“王德啊,你说这小子又立一功,朕该如何奖励他?”
皇帝这幅得意,明显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王德试探道:“陛下,不如当场赐婚?想必张公子肯定会高兴!”
皇帝闻言,笑骂道:“老家伙!你这是被张大象迷了眼,竟然帮他说话?”
“赐婚不急!他这个年纪,跟沁儿正是干柴热火,万一耽误了正事,就得不偿失!”
“先跟药师学习兵法,还要跟萧瑀学习治国之术!他就是朕留给承乾的旷世奇才!”
王德忐忑不安,心中暗道:“陛下,您愿意找人教,张公子愿不愿意学还要另说呐!”
皇帝坦言道:“朕知道,承乾跟他有些不愉快,可他做了驸马,两人便是亲戚,有什么话说不开!”
王德应承道:“陛下说的是,张公子虽然放浪形骸,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未让人担心过……微臣只是担心,突利可汗不一定会吃这哑巴亏!”
皇帝闻言,点头称道:“无妨,朕要保护的人,谁也不能碰!”
——
隔日,春风阁内。
突利可汗忿忿不平,昨日一想到自己要用一百战马换五十驽马!
一向睡眠质量奇高的突利可汗,竟然罕见的失眠了!
左思右想之下,可汗决定亲自来朝堂讨个公道!
“陛下!你我是兄弟,可您的驸马,却用卑鄙手段,敲诈了我的一百良驹!”
驸马?哪位驸马如此不要脸?
哦不,是如此争气!
几位重臣还在那么纳闷!
张公瑾有些紧张,这些天儿子可都在卫国公学习兵法,应该能够排除嫌疑!
“宋国公,是你家萧锐干的?”
“卢国公别乱说!我家锐儿要脸,干不出这事儿!”
话音未落,突利可汗便揭晓了答案,“哪位是定远郡公?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唰!
一众国公,整齐划一地看向张公瑾。
后者老脸一红,关键时刻,还是卫国公李靖出面。
“可汗,您这话就不对了!何为敲诈?”
李靖轻哼道:“明明是你那手下,心甘情愿签字画押!我那徒儿,可从未威逼利诱过!”
突利可汗咬牙道:“卫国公,您这是明显的护短!哪有五十驽马来换一百良驹的道理!摆明是你大唐欺负人!”
李靖毫不相让,“白纸黑字,还有你手下画押,就当放屁了?真当我大唐无人乎!”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随后打圆场道:“二位,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将来还要共同对付颉利可汗呢,怎能因为一百良驹而内讧?”
侯君集接茬道:“赵国公此言差矣,可汗在意的不是一百良驹,而是面子!毕竟张大象太过张狂,微臣觉得,为了两家和睦,还是要从根上解决问题!”
突利可汗何等奸诈,很快便看出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与张玄有间隙。
“不错!这二位国公是明白人!”
皇帝闻言,面无表情地问道:“那贤弟,你要如何处理朕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