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这只恶鬼,只不过被困在这具身体里,没有怨力,只能像个人一样活着罢了,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别的恶鬼作乱。
“那三表姐觉得有邪祟么?”
“应该有吧。”阮烟霏庆幸道,“但好在上京没有邪祟。哦对了,陛下好像还要修个祈灵殿,用来供奉去年得到的法器。”
“法器?玄铁法剑?”
“就是这个。”
徐琬困惑,“为什么要修祈灵殿供奉?”
莫非天佑帝已经得到玄铁法剑的好处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百爪挠心,她太想知道是什么好处了。
可惜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否则她就要想法子把那柄剑搞到手了。
阮烟霏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听谁说的?”
“小叔。”
“三舅?”徐琬瞬间了然,点了点头道,“也是,就他藏不住事。”
阮良璋在朝会上听到什么,只要不是绝密,回来指定要说。
话音刚落,春喜从外头进来,说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徐琬便起身告辞,“三表姐,我该回了。”
阮烟霏也跟着起身,“我送你。”
她摆摆手,“我哪儿用得着你送。”
说着朝外走,将至门槛处,又想起一件要事,回头对阮烟霏道,“我今日在花园里撞见齐王了,他一个人在假山背后,不知在做什么。”
那齐王一看就不是善茬,他既然防着她爹,没理由不防武威侯府,他们可是手握重兵。
她有预感,他可能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你提醒一下外祖父和三位舅舅,近来小心些。”
阮烟霏很清楚利害关系,忙道,“你放心,我一定提醒。”
……
眨眼便至四月二十三,徐琬的生辰。
阮氏不仅请了阮、沈两家亲戚,还请了崔贤夫妇和虞敏德。
定了亲,两家就可当亲戚走动了。
一大早,阮烟霏两姐妹便到了,王简知和汤凝华紧随其后。
此时云光院里,汤凝华非常不满地控诉徐琬,“先前咱们去简知姐庄上时,你怎么不说你要定亲的事,还瞒着我们。”
她那会儿还开玩笑让她榜下捉婿,捉个状元郎或是探花郎回来,哪知她早就有属意之人,却不肯据实以告。
徐琬赔笑解释,“那会儿还没定亲,我怎知不会有变数,自然是要定下来才能同你们讲,若是先把话讲出去了,又没定成,岂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