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脸认真又诚恳。
这下,虞烟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她本来也没有介意,只是想逗逗他。
“算了,原谅你了。”
虞烟转过身,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颊。
这楼下怎么这么热也不开空调呀,真是的。
宴闻祁挑眉看着同手同脚离去的背影,回手从桌子上摸过光脑打开专属备忘录,快速录入。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除了这句话,备忘录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条。
——
下午四点,温度稍微降了些。
宴闻祁开着飞车,带着虞烟在D78低空飞行。
“那片五颜六色的建筑,应该就是你说的,德叔他们和小朋友的家了吧?”
宴闻祁点点头。
飞车飞行高度很低,虞烟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片建筑中央的小广场上,有一些游乐设施。
一群小孩子正在那里玩耍。
旁边树荫下,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正跟对面的德叔一起乘凉。
看见他们的飞车经过,还抬头招了招手。
宴闻祁也鸣笛回应,飞过了这片区域,并没有下去打扰他们。
“还真是,铁汉柔情呀。”
虞烟感慨了一句。
像德叔他们这样,从前线战场上退下来的哨兵,除了要承受了身体的痛苦外,其实物质上并不会很缺失。
军团的薪水本就很丰厚,在联邦所有职业中都是高薪,伤退还会有一笔一次性补偿金。
这些钱,足够他们安稳的度过下半生、或者作为另一段事业的启动资金了。
但这是在他们,认命自己就是当下的状态的情况下。
如果他们想要做断肢重生手术,或者想要修复暴动的精神图景,那这些费用和他们的补偿金相比,会是一个很夸张的数字。
就像宴闻祁一样,抛弃他现在未成年,不能自主决定是否接受手术这个因素外。
他手术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高昂的费用。
见义勇为、战场伤退补偿等各项资金加在一起,给他的也有几百万。
如果他从此认命,不去奢想恢复成受伤前的样子,这些钱不挥霍的话够他花几十年了。
但是宴闻祁不会。
德叔他们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