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轩还在问诊,李行简来到屋内,将手中书册放在小桌子上,没有说话,拿起笔开始写字。林明轩扭头看了一眼,继续问诊。
院内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李行简的到来有任何不同。丁希睿来到药炉前帮忙盛药,一抬头,见马良的妻子,也就是那位右手被雷劈中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她的儿子阿飞安安静静陪着她。
“大嫂,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是啊,林大夫让喝的汤药,我一碗不落都喝了,阿飞他爹也不知怎么了,这两日勤快得很,家里的活也不让我做,让我好好休息,我觉得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您的胳膊……施针了吗?”
“嗯,今日是第一次,林大夫上午帮我把了脉,说可以施针。”
“好,以后会慢慢变好的。”丁希睿握了握她的手,把汤药递给她。
排队领药的人一个接一个,最后一个,是昨日痛经的小姑娘。
“丁大夫好。”小姑娘轻声问好。
“你的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早上小芹姑娘去找我,让我来拿药。”
“嗯,你稍等啊。”丁希睿扭头问阿青,“温经汤好了吗?”
“丁大夫,好了,在那边的药壶里温着。”
“好。”丁希睿走去取。半日不见,阿青又做出一个新的药炉。
“小妹妹,你过来吧。”丁希睿招招手。
“丁大夫,我叫盼儿。”小姑娘低声说道。
丁希睿抿嘴笑了:“好,盼儿,端好这碗药,别怕苦,要全部喝完。”
“嗯。”
叫盼儿的姑娘端着药,找了个角落,一边皱眉头一边把药喝完。
厨房里,袁三省正指导安雨墨炒地衣。
“雨墨,地衣很少,我们这群人是不够吃的。”
“那就塞个牙缝吧,哈哈哈哈。”安雨墨已经习惯了地衣的手感,在水盆里洗最后一遍。
“一人一勺都不够啊,如果是刚下过雨就好了。”
“下雨会变冷,希睿说村里的病就是前段时间的连续不停的雨引起的,我宁愿地衣少一些,也不想再下雨了。”安雨墨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胳膊,好像回忆起了那段冷彻心扉的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