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在厨房端饭，到我这里干什么？”
“都是二夫人吩咐的，说新人到了，要照顾照顾，这山里统共就我们几个成过亲的女人，肯定要来。”
两人又胡乱说了几句，杨玉亭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娘子，等夫君晚上回来。”胡子男拍了下她的胳膊，大笑着扬长而去。
屋门关上，蜡烛点亮，那妇人来到杨玉亭跟前。
“你是哪家的姑娘呀？哎！”妇人叹了口气，“到这里也不是不好，不缺吃少喝，只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出去……你也是家里急用钱吗？”
杨玉亭攥住衣角，没有回答。
“你不用害怕，四爷这人，看着粗鲁，人不坏，连我们这些在厨房做杂工的他也照顾……我告诉你，到了晚上，四爷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任他做……疼过一两次就习惯了。”
杨玉亭咬了咬牙，轻声问：“大嫂，你怎么会来这里做活儿？”
“家里男人喝醉酒，栽沟里死了，我还有儿子要养，便求了管事来了，工钱高，还能经常回去。”
“大嫂，在这里待着，真的好吗？”
妇人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就是要小心些……有些男人很不正经，不过，你不一样，你是四爷的人，他们不敢。”
杨玉亭继续攥衣角。
“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待着，别胡乱走动，上一个四夫人……”妇人噤了声。
“上一个四夫人怎么了？”杨玉亭抓住了妇人的胳膊。
妇人很不自在，“你别害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就一定没事。”
杨玉亭捏住了嗓子：“大嫂，你能不能再行行好，告诉我哪里不能去，哪些话不能说，我害怕……”
“就是……宁大人的山洞，一些上了锁的房间，有好些人把守的地方……还有，不准私自去桥边。”
“多谢大嫂……大嫂，那些地方到底放着什么？”
“不能瞎打听！”妇人拍了她一下，“我以前多问了一句，差点被赶出去。反正，你打听了就会挨打，惹了宁大人和几位爷不畅快，他们可不顾及什么情分。”
杨玉亭装作哆嗦了一下，她颤着声音问：“大嫂，这里的女人过得好吗？”
妇人又坐了下来，“过得好不好，看你怎么想。我愿意在这干，因为工钱高。等攒够了钱，能买几十亩地，我就回去……二夫人家中实在过得苦，到山里来像是享福，她最近越来越像个夫人了。前不久又来了一个二夫人，听说她曾与人私定终身……以前的三夫人很老实，可三爷看着白净，心思却奇怪……对了，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姑娘呢？你家怎么会让你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