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道理如是，" 陈辉转向幻影，认真地道："但我并非无所不能的神祗，也有身不由己之时，因此你必须学会自我保全之道。"
待幻影离开后，陈辉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陈子健这位世俗子弟的一举一动之上，以防他突然苏醒过来。不多时，陈子健依然陷入昏迷，而幻影带着满满半桶污水返回。
考量到幻影刚刚恢复不久，体力尚不足，陈辉只取用了半桶。
"多谢。" 陈辉接过来，对幻影说道："时辰已晚，我们尽快回去休息吧。"
对于陈子健这般沉迷女色之人，最能触动其神经的莫过于威胁其修炼根基所在的那处禁地。
陈氏家族势力庞大，独子陈子健虽碌碌无为，却是家中老祖宗唯一的血脉传人。即便他惹出再多是非，总会有人帮他摆平，更别提那些被压下去未曾公之于众的事情了。
回想起那次幻影展示给他的影像资料，陈辉不禁皱了皱眉，实在是令人作呕。然而，如果真要对陈子健采取行动，也确实算是为世间铲除一害。
幻影颇为无奈，最后只好依依不舍地看了陈辉一眼，离开了现场。
"非你所为?" 陈辉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如寒冰般刺骨，冷笑问道。
"你先行离去吧，此番交涉所需时辰未定，" 陈辉随意吩咐道，"去往后院藏珍阁，取一瓮，不，半瓮洗髓废液，随后速速离去。"
男子的声音中满载愤怒，鬼影深信若非陈子健尚有价值，此刻陈辉早已雷霆出手将其格杀。
对于陈子健之言辞，陈辉半分不信，反倒是愈发好奇能让陈子健不惜以生死相保之人究竟来历何等非凡。
心中微叹，她思量着陈辉自海外归国以来，已是再无半丝玩笑之意。
藏珍阁距此并不远，他瞥了一眼依旧昏睡不醒的陈子健，想到若是待其醒来不知还需多久，遂向身旁的鬼影询问："你尚未动身么？"
"怎地，竟认不出我了？" 鬼影淡笑回应。
"我在等候你事务完毕，一同离去。" 鬼影答道。
"不知悔改么？" 陈辉将足踏在那男子手上，冷冷碾压几下，"此刻坦白还可留你一命，你自己思量清楚。"
目睹陈辉严峻神色，鬼影心中略生忐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为何此人竟如此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