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肖念圣微微犹豫过后，直接问道:“你可愿做我亲传弟子?”
原本肖念圣是没什么收徒念头的，但今日沐长生主动请缨，让本尊出战，才算是真正打动了她。
沐长生闻言一呆，显然是有些措不及防，肖念圣是没有收过徒的，他若是拜在肖念圣门下，便是唯一的开山大弟子，这其中的份量，可想而知。
不待沐长生做出回应，肖念圣便又说道:“不用着急回答我，也不用担心拒绝了会怎么样，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番。有一事我还需要额外提醒你，做我的亲传弟子注定是不轻松的，因为我会把你当做灵山宗宗主接班人来培养。”
“另外，你若是做了我的亲传弟子，你在宗门内的身份便要从外门弟子自动晋升为内门弟子，关于内门与外门弟子的真正区别你可能不太清楚，简单来说，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宗门待遇都是一样的，但若是遇到危险，内门弟子永远要冲在外门弟子的前面，要死也是内门弟子先死。这些都是需要你先想清楚的。”
沐长生听完肖念圣的陈述，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道:“宗主所说的这些，弟子自问都能够做到，弟子也愿意拜师，但在拜师之前，弟子还有两件事需要禀告宗主。”
肖念圣微微点头道:“你且说来。”
“第一，弟子早在拜入宗门之前，便已经拜了杨无缺为师，杨先生对我照顾至极，我与他的师徒关系是万万不可断的，所以弟子如果拜了宗主为师，杨无缺就变得和宗主同辈了。”沐长生缓缓说道，师父挑弟子，弟子也要挑师父，若是肖念圣连一个杨无缺都容不下，那这师不拜也罢。
肖念圣又岂会不懂沐长生的意思，微笑答道:“一人多师，这在九界并不罕见，我丝毫不会介意。”
“第二件事更为重要。”沐长生抱拳郑重说道:“说来不怕宗主嘲笑，弟子自从在道师媗那里听闻十境之密后，便在心中暗暗立下决心，要全力争一争当世的这个十境之位。不过，十境之位只有一个，弟子若是争不到也就罢了，可若是争到了，就相当于绝了幽无夜前辈的突破之路。”
有关十境的目标，沐长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不是怕被嘲笑，而是不想招摇，此番对肖念圣吐出心声，也是出于对肖念圣的信任。
沐长生看待肖念圣的态度经过了多次转变，一开始是敬仰，后来因为幽篁笙之死，便转而怀疑，又因为幽族的友善，淡化了怀疑，直到那日在天灵宗站队选宗主，肖念圣主动让出天灵宗宗主之位，沐长生的怀疑终于彻底消散，再次变回了敬仰。
肖念圣闻言不由得微微沉吟，她自然听出了沐长生的弦外之音，幽无夜是她的公公，论亲疏关系不亚于自己的亲传弟子，若有一日沐长生真的因为十境之争和幽无夜起了冲突，她该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