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联系得上你,我就一直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直到星期一上学,那时候我本来想要找你道歉,然后说明原因,早上的时候班级里面人很多,我怕会给你带来困扰。”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我没有在教室里面看到你,于是我就去篮球场、体育馆、图书馆各种你常去的地方找你,最后终于在休息室里看见你。”
“我本来想要推门而入,但是听见你在和其他同学说话。”
陆早早认得对方,那是他篮球队的队友,跟谢洄年打球的时候配合得很有默契。其实当时只要她再晚一分钟,不对,十几秒就可以了,可是偏偏就那么巧,陆早早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命运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在这个时间节点打了个死结,让一件明明谁都没有做错的事情,成为了两个人这么多年来无法言明、深刻至今的遗憾。
“我听见你说,‘随口一应的罢了,有什么好在乎的,站在那里等整整一个下午就为了看一场不切实际的日落岂不是显得我很蠢,哪一天不能看,又不特别,我干嘛非要去赴约’。”
其实陆早早知道偷听不礼貌,但是她当时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了一样,脚似乎生了根,脉络渗透到地板之下,只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然后你那个朋友就笑了,不过这个话题很快就被你跳过了。你们又继续讨论一些运动、滑雪、出国和家族之类的事项。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对方在说,你只是语气很淡地在应着。”
谢洄年震愕地看着陆早早,仿佛口舌被扼住,一片刀片就悬挂在他的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