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左手手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手心,有点痒痒的感觉,他右手仍旧稳稳当当地提着那个里面装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牛皮纸袋,而后猝不及防地一拳头砸在沈怀瑾的脸上。
因为太突然,沈怀瑾完全没有防备,猛地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谢洄年本来就练过很多年的拳击,虽然已经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基本没有太大的影响,下手又快又狠,沈怀瑾的口腔里面很快就蔓延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这一拳把他大脑打得也有些发懵。
陆早早很明显也被惊到,沈怀瑾往后退的时候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扶一把,不过脚步只是稍微踏出去一一点点就很及时地收回来了,最终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受伤的沈怀瑾。
沈怀瑾把嘴巴里面仍旧在不停弥漫的血吞下去,屈起右手食指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然后阴沉着脸冷笑了一下,整张脸都是很骇人的冰冷。
从小到大,只有他狂揍别人的份,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挨打,而且一来就来个对手这么狠辣的。
不过到此刻为止,他依旧没什么要还手的感觉。
谢洄年对于这一点没什么所谓,他不在乎沈怀瑾此刻是否在沉默的忍让,还是在准备伺机而动报复回来,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他向来不放在心上,眼下也如此。
他甚至看都没看沈怀瑾一眼,只是牵住陆早早的手腕,声音又变得很轻,“我们走吧。”
陆早早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注视着沈怀瑾,然后她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此感到悲哀还是庆幸,但无论哪一种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