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五的情况，圣德帝早已派人去诊断过了！
那日他在正德殿内，可是亲耳听闻老皇帝断言。
十五只是病重了！
怎么可能是遇到脏东西了！！
叶寻心里一紧，下意识的转头寻去。
可是酷似病重，却被太医断言是遇上脏东西的叶辰。
却忽然大声的干呕了起来。
叶寻试图转移的目光，瞬间被拉了回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老十五吐出来的......那些黑雾！
那不是人间的黑雾，而是来自虚界往生之路的黑雾。
作为一名大儒，叶寻不止一次听闻，乃至目睹过这黑雾！
只有死人，在去世之后灵魂遁入虚界。
才能见到这雾！
平日里，哪怕是道家之人，能够操纵那虚界之门。
可除非是达到四重境的道君境，否则想要动用这黑雾也决计不可能！
然而，这黑雾乃是往生之路上的东西。
活人莫说是吞下，便是接触的久了，也是受不了的！
老十五缘何能够吐出这东西来！？
“都退开！”
叶寻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眼看黑雾开始扩散。
他还是第一时间开口，斥退了围观的兄弟们。
庙里，负责警卫工作的，几名明面上的监天院天师门。
此时也是通通围了上来，试图遏制这黑雾的流窜。
叶寻这边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
地上，一直在呕着黑雾的老十五。
却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
忽然开始了痛苦的嘶鸣。
“不，不要！”
“娘......娘，不要啊！！”
听着叶辰的话，叶寻的瞳孔骤然睁大。
宁妃是死在他手上的，这点叶寻再清楚不过。
可现在，老十五却在叫着宁妃！
叶寻周身才气翻涌，掀起了一道巨浪。
将地上的叶辰，生生托起。
不等对方失去意识，叶寻探手一抓。
一把平平无奇，体泛墨蓝的本命笔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笔点虚空，数道锁链重重叠叠。
锁住了叶辰的同时，也锁住了他正飞速溃散的意识。
“你在说什么！”
叶辰目光呆滞，依旧喃喃重复着那几句话。
叶寻心头一阵恶寒，国士无双的天命顿时涌现而出。
他的双眼泛着幽蓝的光泽，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
而在这双眸子里。
叶寻看见了......对方的灵魂，正在飞速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