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彼此急促的心跳清晰可闻,容与得意地笑起来。
朗润的春风拂过,竹叶翻飞,剑竹林间有啸声隐隐附和。
温存片刻,桑榆才想起他的课业来。
“师兄,你落下的课业如何了?”
“峰主说我修为犹有不足,每日最多只能挥剑十五万下,”容与有些郁闷,“如今还欠了两百多万下。”
他怀疑峰主是故意的,前两个半月的任务都是每日挥剑三万下,没得后半个月之后就改成每日挥剑十万下,至今未改。
桑榆算了算,安慰他,“再有一个月半月就差不多了。”
“那你安慰安慰我。”容与低头在她脖子间蹭了蹭,在她笑着缩了缩时,轻轻吻上她唇角,“再亲一个。”
桑榆揽紧他的腰,气息渐沉。
自那日之后,桑榆每日都趁着下学后的空闲时间跑去剑峰。
这日,岩峰峰主星岩受剑峰峰主程颐邀请,到他的宝贝基地里瞧瞧。
恰他心血来潮,不划破虚空赶路,而是慢悠悠地御剑飞行,正见到自己的小弟子欢欢喜喜地扑进剑峰弟子怀里的场景。
星岩:……
非礼勿视,星岩移开了视线。
千岁多了还是孑然一身的星族族长直面耀眼的太阳,被刺得眼睛酸疼,眨了眨眼,灵剑降下剑峰时,就听闻师弟大呼小叫的嗓音。
“星岩师兄,你怎么哭了?”
星岩擦了擦眼角残存的泪,冷静地回:“太阳光太猛,被刺到了。”
程颐一脸的不相信,犹在大声叫嚷,“星岩师兄,你就别骗师弟我了。千年师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别看你整日一副冷硬不好接近的模样,实际你才是同一辈师兄弟中心肠最软的那个。”
“还记得你千年前进入凡间秘境那一次吗?你可是哭了好几日,最后将九曜前辈哭烦了将你嘴巴堵上你才不哭的。”
星岩:“……”
都是千年前的旧事了师弟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程颐师弟今日嗓门怎么这般大?
正想着,虚空中传来一丝波动。星岩暗道不好,一个箭步上前将程颐还在咧咧的大嘴堵住,随即另一手一挥,虚空“哗啦啦”掉下三名弟子来。
程万里、连嫣儿、程昱。
三名弟子各自站稳,端端正正给星岩见了礼,“星岩师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