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咳嗽了两声说道。
“谢大妈,你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
“我家陆陆年下半年走的!当时那里也就剩几户人家了,基本上都是去了锣面湾住了,不过我六七年春天还来过,不过家慧家好像没人在家,当时听了胡大姐说了一句,说家慧有个后生给帮了忙,能搞到煤炭,现在日子过得还行。”
“当时我也没在意,后来听说家慧掏煤被埋了我才又去了一趟,不过那时候家慧家房子已经塌了,我们那儿土房子基本都塌了。”
“从陆陆年就开始塌房子了,当时胡大姐就说过,迟早北河要翻大地龙,还真的被她说准了,十年后就翻地龙了,不过不在咱们这里。说来说去,还是腰鼓湾地势不好,冲了三十多亩,就剩下这么点,后面还有个土丘子,一下雨,那个泥水都往土房子地基冲,房子不塌才怪。”
杜大用听到现在也知道这个谢铁花其实对于情况了解的也不多。
“谢大妈,当时那个胡大姐还在不在啊?”
“她八零年生病死了!这还是听说的。”
杜大用听着点点头。
“谢大妈,你们这里谁在这里待到最后走的?”
谢铁花看了看另外一位大妈。
这个大妈明显年纪比谢铁花大多了。
“安婶在腰鼓湾待到七二年夏天走的!”
杜大用把目光移到了叫安婶的身上。
“我叫安真理,这名字还是解放后改的,以前叫安二妹,我和家慧一个住东头,一个住西头,说起来住一起,当时我成分不好,没人愿意搭理我。要不是我家老头子成分好点儿,我五几年都过不去。”
“我其实是六七年夏天就搬走了,不是七二年,是七二年我还过来一趟,我家房子我搬走了,我还是每年来维护一下,一直到七二年房子彻底倒了。六七年,那时候不走都不行了,墙裂了,住着心里害怕,我家老头子给组织打了报告,这才赶紧搬走了,只不过当时我们没有搬到锣面湾。我们搬走了以后,当时在这里住着的也只有罗家慧和许军生了,不过我六八年过来的时候,碰到过许军生,他也就在六七年九月份就搬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杜大用知道没多少情况可以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