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真不是那个意思。
“孤是说,你衣服脏了!孤没别的意思!”
“王爷说的对,我不仅衣服脏,脸也脏,身子也脏!就不污王爷的眼了,告辞!”
祁宴不敢再解释。
这女人已经钻进牛角尖里头,越解释越麻烦。
干脆闭嘴,直接动手先将她扛回去再说。
清月没有挣扎,也没有大喊大叫。
她浑身是伤,是真的很疼。
疼到不想多说一句话,也无力再反抗。
反正这条烂命已经捡回来,在哪里歇脚都是一样的。
将她轻放在软榻上后,祁宴再次问她。
“你疼不疼?”
“不疼!”清月已经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了。
那日在西山,他就说过。别假惺惺的在孤面前哭,想博取孤怜惜,本王不吃那一套。
“不必忍着。孤又不是没见过你娇气的模样。那日不过抓你手腕,稍稍用力了些,就哭着喊疼!”
“今日怎么不哭了?”
清月继续笑着,笑的很假,又很直白。
“以前都是装的,现在你都识破了我的诡计,我又何必再矫情!”
祁宴再次语噎,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永远让人猜不透,探不着。
“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王爷睿智,小女不敢在王爷面前卖弄。以往,让王爷见笑了!”
祁宴不懂其深意,嘀咕道。
“孤何时笑话过你?”
清月笑而不答,抬眼望向窗外的明月,将所有的骄傲,掩饰在微微上扬的唇角间。
“王爷,我累了,想歇息,可否借你一间厢房,暂宿一晚!”
清月的语气客气又疏离,祁宴有些不适应,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这礼貌端庄的语气,比起口出狂言骂人,更让人憋闷。
“好!我让人伺候你!”
“多谢王爷的好意!小女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借我一间厢房就好!拜托了!”
祁宴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她,想从她眼里找到那种隐藏的叛逆。
然而,什么都没捕捉到。她的眼神清澈如水,看不到一点点杂质。
“清清,你怎么了?”
“我累了!想歇息!”
清月回答的很简洁,嘴角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你去旁边这屋子睡会儿吧!孤在外面守着,有事就叫孤!”
清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便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