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愧色,但他心里的偏见,又岂是江凡一言一语就能消除。
“江大人,并非本官对花昱然有偏见。”苏仲荀辩解道:
“只是这乃四州之地第一次科举,又关乎众多士子的前途,不可不慎啊!”
“本官担心,这次如果处理不好,会让一众读书人对科举制度产生质疑,不再参加之后的科举考试。”
“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大人你的威信。”
“呵。”江凡冷笑一声,质问道:
“苏知府,你口口声声说要慎重,为了读书人,为了我的威信。”
“那我问你,此次科举考试,花昱然可有舞弊?”
“没有?”苏仲荀闻言摇了摇头。
“好。”江凡大喝一声:
“那我再问你,此次科举可有暗箱操作?”
“没有。”苏仲荀再次摇了摇头。
“那此次科举可有不公?”江凡再次问道。
“也没有?”苏仲荀脸色极其难看的再次摇了摇头。
“既然都没有,那为什么要剥夺花昱然的榜首之位?”江凡非常严肃的再次大声质问着苏仲荀:
“难道仅仅因为花昱然是一个唱戏的,就要扼杀他的努力。”
“若是花昱然真有真才实学,将来也是一位好官,难道就要因为你们对他有所偏见,就将其埋没,那岂不是浪费人才,愧对百姓。”
江凡说着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问道:
“苏知府,退一步来讲,敢问苏知府祖上,可是世世代代为官?”
江凡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了苏仲荀的头上,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
江凡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也让他意识到他的想法、观念有些狭隘。
“江大人。”苏仲荀随后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江凡施了一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官惭愧,竟被门第之见蒙蔽了双眼。”
江凡见状,连忙扶起苏仲荀,笑道:
“苏知府言重了。”
“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知府能如此快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实为难得。”
“只望苏知府之后能以公平、公正之心对待每一人,切勿再有偏见。”
“如此,方能选出真正有用之人才。”
“江大人所言极是,本官受教了。”苏仲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本官今后定当以此为戒,绝不再凭门第之见妄下定论。”
“哈哈哈。”江凡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