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那些中箭的北境边军,在那痛苦地挣扎着,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兄弟。”一名胸口身中一箭的北境边军,躲在城墙墙垛处,扭头一脸痛苦的看向身边的一名青壮,忍着剧痛说道:
“我怕是不行了。”
“不过,也算值了,刚才我射杀了四个狗匈奴。”
这名胸口中箭的北境边军说着,艰难的从身上取出一把挎刀,朝青壮百姓递了过去:
“这把刀曾助我砍死过七个匈奴,如今,这刀我也用不上了,就送给你吧。”
青壮百姓忍着悲痛,看着北境边军胸口的箭矢,想拔又不敢拔,一副为难的表情。
随即又看向北境边军递过来的大刀,微微摇了摇头: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青壮百姓说着四处张望,一脸焦急的喊道:
“医士!医士!”
“兄弟!”那北境边军使出全身气力,扯了扯青壮百姓,摇了摇头,惨然一笑:
“别喊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只恨刚才躲避不及,不然,以我的箭法,在匈奴靠近城墙前,我至少还能射杀两......。”
最终,胸口中了一剑的北境边军,还是没能把话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挎刀也随之滑落一旁。
这名北境边军的死,致使青壮百姓对于四周的喊杀声、号角声、鼓声皆充耳不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一众匈奴士兵推着攻城槌终于来到了城门前,推着攻城槌不断撞击着城门。
攻城槌四周,站满了匈奴士兵,弯弓拉箭朝城墙上射去,以此来保护推着攻城槌的那几十名匈奴士兵。
而推着攻城槌的士兵一旦被箭射中,另一名匈奴士兵则立即加入进去,与其他匈奴士兵一起推着攻城槌撞击城门。
城墙上,已然如此,北境边军不断的射杀城门前的匈奴士兵,一旦有人受伤,或者战死,便会有另一名北境边军补上。
一些青壮百姓,在北境边军的鼓舞下,纷纷抱起石块,重物朝城墙下的匈奴士兵砸了过去。
在这期间,不断有北境边军、青壮百姓中箭从城墙上掉落在城门前。
在城门两边,一架架攻云梯搭在了城墙上。
一众匈奴士兵口咬弯刀,快速沿着攻云梯试图爬上城墙。
待到快接近城墙墙口处,匈奴士兵立马一手紧抓攻云梯,另一只手拿过口中的弯刀,在身前不断挥舞,以此试图挡开射向他的弓箭以及砸向他的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