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听后,皆面露忧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周京隆看看下方小声议论的大臣,眉头皱得更紧,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当然明白沈文承的意思,若他有绝对的实力,他也定会下令挥师他国,开疆扩土,成就一番伟业。
然而,现实却异常残酷。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好像只有两条路。
一、忍辱负重接受赔款,惨惨苟活,但最终却难逃被泷国逐步蚕食吞并的命运。
接受赔款后,泷国定会得寸进尺,不断提出更多苛刻要求,直至吴国彻底沦陷。
二是拼死一搏,可他也深知,他吴国对上泷国,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许久,周京隆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将目光重新落在沈文承身上:
“沈爱卿,那以爱卿之见,我吴国如今应当如何应对这困局?”
沈文承一听,咬咬牙,上前一步,拱手回道:
“皇上,微臣有一策,或许可保我吴国,只是此策......。”
“还请皇上恕微臣不敬之罪。”说着,沈文承便朝周京隆跪了下来。
周京隆见状,心中隐隐猜到了沈文承话中意思,但他还是微微抬手:
“爱卿快快请起,朕知你一心为吴国谋划,有何想法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便是。”
沈文承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道:
“皇上,如今,泷国势力大增,即使吴、魏、燕三国联盟也无力抗衡泷国。”
“以微臣之见,我吴国可借参加泷国新皇江凡登基大典之际,携带重礼,在大典之上,向泷国表示,我吴国愿意对其称臣纳贡,成为其附属国。”
“如此,或可保我吴国。”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有一大臣立刻站了出来,情绪激动地反对道:
“皇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吴国二百余年,从未向他国称过臣,纳过贡。”
“若如此行事,我吴国将颜面无存,祖宗的基业也会蒙羞,百姓更会心生悲愤,对朝廷失去信心。”
沈文承扭头看了一眼那大臣,目光坚定,继续说道:
“皇上,微臣也深知此举定会让我吴国颜面扫地,祖宗蒙羞,百姓心生悲愤。”
“可如今,对于我吴国来说,只有保住根基,才有其他。”
“否则,一旦江凡挥师西下,那便是国破家亡,宗庙尽毁,江山易主!”
“那时,又何止是颜面扫地,祖宗蒙羞!”
“而我们,也将成为吴国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