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钦深吸一口子,冷着脸质问道,
“顾闻洲,你现在已经离开公司了,而且爷爷也当着各位股东的面,剥夺了你管理公司的权利。公司的各项事务,你根本没有任何决策权,所以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会议室,谢谢!”
却不想,被明目张胆驱逐的顾闻洲丝毫不慌,稳稳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是,我是被你们跟爷爷赶出顾氏了,可那又怎么样?顾氏在你这个叛徒手里都要倒闭了,我作为顾家的孩子,这种时候不站出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把顾氏推入火坑吗?”
“再说了,就算我想这么看着,你问问股东们愿不愿意看到他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你拿去填坑,而且还是填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乱葬岗!”
顾砚钦在顾闻洲的提醒之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白了又白,当即伸出指头,狠狠指向对方,恨不得戳上对方的脸!
“顾闻洲,你!”
顾闻洲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不过我这次来,倒不是想跟你解决这件事情。”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道,
“二哥,我记得你有一块又丑又小的手表来着?小时候戴过好久好久,现在还知道它在哪儿嘛?”
顾砚钦皱着眉头,“那种东西肯定早就扔了,怎么可能还留着?”
却不想,下一秒,
顾闻洲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小手表,啪的一声丢在会议桌上,
“那你认认,是不是这块表啊?”
他根本不给顾砚钦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说起了这块表的来源。
“要说这块表啊,我得来的也实在凑巧。江美妮你还记得不?就是你从国外带回来那个女学生,她不是一直对我有意思吗?我就顺了她的意,去了她家。别墅装修的很好,环境也好,可是角落里却放了这么一块破表,而且还用好几万的**盒装着,你说我怎么能不奇怪呢?”
“我当时就觉得这块表眼熟,直到那天我去你的宿舍找你,看到了你手腕上阮眠送的那块手表。这才想起来,阮眠送你这块表所替代的,刚好就是摆在高档**盒里面的破表!”
“顾闻洲,你不要含血喷人!”
坐在轮椅上的顾砚钦狠狠拍打着会议室的桌子,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不过顾闻洲并不着急。
他知道,自家这二哥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
“这就受不了了?更炸裂的还在后面呢。”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最亲爱的二哥,顾家的孙子,伙同国外的贝尼斯家族陷害顾氏,暗中收买顾氏内部的人,从我的保险箱里偷走签章,代替我签下和南非那边的合同,害的顾氏陷入眼下的经济危机。”
“真相真是越看越伤人,我一路追查下来都觉得胆战心惊。二哥,你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做出这些事的呢?”
会议室中的众人一片哗然,在意识到顾闻洲说了什么之后,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可能,大顾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是啊是啊,都是顾家的孩子,顾氏集团倒台子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也说不准啊,当年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吗?大顾总可不是自愿离开顾氏的,而是被顾老爷子跟顾闻洲赶出去的!干的好好的,突然被扫地出门,搁谁谁不恨?”
众人议论纷纷,包括站在顾砚钦身边那个忠心耿耿的齐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