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顾闻洲的心无法自控的泛起钝痛,他看到面前的阮眠,强忍着才控制住去捂心口的冲动。
他后悔了。
早就知道阮眠的心里之后顾砚钦一个人,他现在又何必自取其辱,一定要和阮眠问个明白呢?
殊不知,顾闻洲此话刚好提醒了阮眠。
她本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顾砚钦被诋毁那样生气。
如今一切都明白了。
既然顾闻洲想知道,那么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是啊,我心疼他!超级心疼他!”
无关乎爱情。
她心疼顾砚钦在事业大好的时候,不得不转去国外做了老师。
她心疼顾砚钦不知因为什么缘由失去双腿,坐在了轮椅上。
她最最心疼顾砚钦的点,就是因为和自己这个弟媳妇关系好,就被亲弟弟这般诋毁!
顾砚钦这样光明霁月的人儿,为什么要有顾闻洲这样的人渣弟弟?
顾闻洲只觉一把尖刀狠狠插进自己的心口。
他痛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他不明白了,那个顾砚钦究竟有多么好?
明明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阮眠能选择他,就是不肯选自己呢?
他怒了。
怒火升腾之下,他想砸东西,想以暴制暴,用力量让阮眠乖乖听话。
可是想到阮眠私密处的撕裂伤,又捏紧了拳头。
“很好,我们离婚之后,你想心疼谁心疼谁,跟我没有关系。但是离婚之前,你最好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就算那人是我二哥也不行!”
他沉声宣告,炽热的目光落在阮眠身上,紧接着便发出威胁,
“如果你再不换衣服的话,我不介意在你的房间里面来一发!”
阮眠的危机感骤起,尤其在对上顾闻洲那双氤氲着火气的眸子之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决心效仿先贤,能屈能伸一把。
“别介,我马上就换!”
她抬手拿起顾闻洲扔给自己的裙子,身上被他撕烂的礼服裙却因为失去了束缚,就这么直挺挺的落下。
她只觉胸前一冷,身体处于本能的用手遮挡,却意外对上顾闻洲愈发火热的黑眸。
顾闻洲的眸子里透着理所当然,那感觉,就像是阮眠故意勾引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