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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火在琉璃窗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林璃盯着釉料缸里的混悬液,智能手环的蓝光如游鱼般在液面穿梭。三天前从陈善祖传釉罐里提取的「星辰砂」正在发生奇异变化,原本沉底的金色颗粒竟悬浮在釉浆中,与她偷偷掺入的时空共振物质产生肉眼可见的荧光反应。
"主事,釉色又褪了!" 小匠人张三的惊叫打破寂静,刚出窑的试釉砖表面斑驳,像被雨水冲刷的壁画。陈善摇头叹气,银白胡须在火光中泛着焦黄:"早就说玛瑙红离不开老法子......"
林璃却盯着砖面的不规则纹路,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蜂鸣,视网膜上投出成分光谱:「金元素含量 0.7%,时空共振物质浓度达标,建议升温至 1280℃」。她忽然抓起琉璃测温锥,锥尖的荧蓝直指窑顶:"再加三筐松炭,把火色提到孔雀蓝!"
老匠人们面面相觑,陈善刚要开口,却见林璃已亲手搬起炭筐。窑火映着她的侧脸,腕间星图纹路与窑内的火光交相辉映,像极了他年轻时在釉料里见过的「星辰入窑」异象。
当窑温突破 1280℃的瞬间,智能手环的蓝光骤然暴涨。林璃的视网膜上浮现出立体晶格模型,金元素与时空物质正以纳米级结构重组,形成从未见过的菱形晶体。陈善忽然惊呼:"釉面在呼吸!"
所有人屏住呼吸。窑门打开的刹那,十二块试釉砖在蒸汽中若隐若现,砖面的红色不再是单一的玛瑙色,而是随着视角变化呈现出金红、赭石、琥珀三种层次,仿佛封存了整个秋日的霞光。
"这是......" 陈善颤抖着抚摸砖面,指尖划过之处,釉色如水面涟漪般扩散,"老祖宗传说的「千霞釉」!"
林璃盯着砖面的荧光反应,知道这不是简单的窑变。时空共振物质与金元素的结合,让釉料获得了纳米级的光反射结构,正如智能手环的分析:「光致变色效应,遇光呈现七重光谱」。
乾清宫的鎏金案前,康熙帝的东珠朝珠在新瓷瓶前黯然失色。林璃双手捧起「千霞瓶」,阳光穿过琉璃窗棂,瓶身立即浮现出流动的霞光,从明黄到绛红,再到深紫,竟与龙袍上的日月纹完美呼应。
"好个千霞万变!" 康熙帝的手指划过瓶身,釉面的霞光随他的动作变幻,"陈善,这是你新创的釉色?"
陈善刚要跪下,林璃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回皇上,此釉名曰「璇玑千霞」," 她取出智能手环投射出的光谱图,"取意北斗璇玑,集金砂之贵、火石之烈、水土之润," 忽然轻笑,"陈师傅的祖传星辰砂,正是画龙点睛之笔。"
老匠人眼眶发热,他从未想过,自己珍藏多年的「无用砂」,竟在这个女子手中化作惊世釉色。康熙帝的目光落在陈善颤抖的手上,忽然笑道:"陈卿,以后你的名字,要刻在这瓶子底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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