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生有点短，一晚上就没了。
一晚上就能渡过一世轮回，也是相当美妙的事。
他想说点什么，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语言不通？
得说鬼话？
生与死的距离，有些人很近，有些人很远，体现在时间上就是有的人夭折，有的人长命万岁。
范围更大一些的话，有的生命从生到死时间极短，有的生命万年长青····
这是生与死的距离。
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浅语，茶煮好了。”
龙翊又喊了一声，又把他惊醒，坐起来还是在果树下。
一梦一轮回。
他喜欢静静的和何听雨在一起，忘记世上所有的纷扰，过最简单普通的生活。
当初他还是小人物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家，和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
但越走越远了····
那时候，苦竹圣人不是苦竹圣人，而是何听雨。
他又是当初那个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兜兜转转，又在了一起，却又人是物非。
“我王陛下，今天一起去听道吗？”
白裳又跑过来找他，笑说，“那个小美女貌似被我王陛下的雄风折服了，昨天特意问臣妾你怎么不去了，希望你能去听道呢。
我王陛下雄姿英发，没有女人不折服的哦，除非是瞎子。
以我王陛下这样的身份，家里带回来多少女人都不奇怪，臣妾不会吃醋。
要不要臣妾把她带回来？”
“你自己去听道就是，本王在感悟道韵，不要打扰。”
轰走了白裳，又闭目冥想，确实是在感悟些什么。
到了晚上，又吃轮回果死去。
连着过了九夜，陪着何听雨静静过了自己的九世轮回。
无波无澜。
这应该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如意，就是时间被轮回果缩到极短。
成圣了吗？
貌似····
没什么明显的感觉。
又好像真的跨过了一个天堑，走到了另一岸，眼前打开了一幅更广阔的天地，甚至肉眼可见天地大道的道韵若隐若现在眼前。
若隐若现，想看清又看不清。
他能到这一步，肯定比那些靠轮回丹偷渡过来的人强多了吧？
轮回果乃是天地自然生长的道果，吸收的就是天地之间的道，经过漫长的时间沉淀，而无论哪种轮回丹都是为了作弊而炼制，作用肯定比轮回丹强万倍。
他走出果园，一步····迈出了一千多里。
坐在他家塔楼上的不周谷圣人疑惑的睁开了眼，哪来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