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圣地如今很有些惨,主要是没钱。
一个组织没有钱就运转不动,步步维艰,寸步难行。
干什么都得用钱开路。
下面的员工拼死拼活也领不到工钱,谁还会干活?
没有钱就没有动力。
东圣地那些回来的远征军,在确知东圣地已经破产的情况下,连每个月的福利都发不出来了,士气不是一般的低。好不容易坚持了几个月下来,又伤亡极大,士气就不要提了。
月俸肯定没有,负伤都很难找到疗伤丹药了。
如今境地,还要耗在极度危险的地方,时刻承受未知的袭击,绝对度日如年。
只有两个字能形容,绝望。
除非对东圣地极其忠诚。
但,由大家族子弟凑起来的圣地,要说忠诚度有多高,实在难以恭维,西圣地就是先例。东圣地也只是比西圣地经营的好一些而已,刑法执行到位有威慑力一些,跟忠诚度····
忠诚度这玩意本就很难说得清,或者说每个人的忠诚度都是有临界点的,在足够的压力与威胁下,绝望线不断往上提升,不断突破忠诚度防线。
东圣地也不断出现逃兵。
溜回自己的家族,或者直接远走他乡。
吴管事笑说:“你要把军饷的价码无限扩大,让他们凑不出来为止。”
流沙那边的人,自然不愿意不周谷的人参与进来,周某人又是流沙的人,吴管事坚信他会把这事搅黄了。
周某人则未必是这样的想法,他的身份这么多,怎么可能会一屁股坐在流沙那里?
不周谷貌似更靠谱一些。
而且他想做圣洲之王。
想做圣洲之王,就得把各大圣地拔掉,至少得压制在脚下。
仅仅只是为不周谷讨回这笔账,还不足以把各圣地整垮,但可以一个一个来,先把东圣地搞掉。
主要也是东圣地已经山穷水尽了,太穷,榨不出油,还留着干嘛?
“先把东圣地抹去,大家都要想想办法,其他的事见机行事。”
他又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命令似的,吴管事听着又有些不舒服,想反驳,硬生生忍了,说:“那边已经倾尽全力了,想要拔掉东圣地也没那么容易,还想你能想想办法呢,伤亡不起。
最好是让不周谷的人蒙面干一票大的,把注意力拉开。
就算他们怀疑是不周谷干的,也可以不承认吗,反正蒙面了,谁也拿不周谷没办法。”
拼消耗,流沙王朝是拼不过圣洲的,越是想下死手打掉东圣地,越拼的惨烈,伤亡自然也会越来越多。
何况东圣地不只是一个东圣地,人家主场作战,援兵不断。
瞎想什么美事呢?
还想不周谷蒙面出动····
周某人又不是流沙的指挥官,自然不好多说什么,淡淡的说:“贫道又不是不周谷的统帅,胡乱指挥得动人马吗?
这事肯定干不了,想想其他办法吧。”
“如今打的很胶着,最好能让不周谷站到我们这边来,必胜。”
吴管事怂恿着他,“周道友智计无双,一定有办法的嘛,找个由头再去打东圣地一回也行,东圣地不是不给钱吗,这就是很好的理由。”
这个时候以这样的理由再起兵去打东圣地,就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