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他其实是故意的。
清夫人现在成了他的女人,又有了肌肤之亲,他须想办法把她从皇宫中光明正大地弄出来。
但内宫之事,不是外臣可以干预,他要是直提,唐韵不怀疑他才怪。
是以他方才游湖时故意先提青楼,慢慢将话题引到这方面。
幸好唐韵自己也一直对内宫的情况颇为苦恼,在他步步诱导下,主动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现在他就算是插手,也可说是唐韵的意思,奉旨行事。有她这座靠山,还怕个啥?
不过他不能表现得太积极,先做个姿态婉拒两把再说。
唐韵没有察觉他的小心思,微露愁容:“我又何尝不知?你是外臣,插手后宫之事有违律制。但……唉,这件事,我实是一筹莫展。”
陈言很少见到她这般苦恼之色,心中暗奇。
平时就算再难的事,哪怕她真的山穷水尽没了辙,她也不曾这般,看来这件事甚至比叛贼叛乱更让她折磨。
“也就是你,我才说出来。这桩事,在我心中困扰已久,自登基以来,我便时刻想着如何解决。只是一直以来事务繁忙,没有着手之机。近来虽得空闲,但此事牵涉旧制,我也不能贸然提出,只能徐徐图之。”唐韵打开了话匣子,愁眉苦脸地说了起来,“可没想到,遇到的最大阻碍,竟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