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不强,弱弱的映出些昏黄光晕。楼笺凑过去,低声唤着哥哥,悄悄握上落在被褥上的手。
一壶入腹,太子浑身热意勃发。
寒食散这种东西,驱寒也壮阳,再佐以烈酒,效果尤甚。往日里的烈性,总能激出游慕的疯病,但这几次的酒水中,少了些烈意,那些附带的效果,反倒越发鲜明。
游慕平日没多少欲念发泄,满腹心事,日日谋算,顾不上那些欢愉,又没能娶妻纳妾,自是不会平添些念想。
但这夜,紧绷的精神稍显松懈,又被楼笺在一旁惑着,便起了些念头。
经年练剑后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小腿,由一根系带连结的衣袍被轻易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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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慕骤然惊醒,下意识将楼笺从身上踹下去。
手臂磕在脚榻的边角上,楼笺叫疼:“哥哥……我疼……”
“楼笺……孤是太子……”讶异过后,便带上些羞恼,游慕皱眉直言告诫。
楼笺揉着手臂,蹲在床下,仰头迎上太子视线,不知悔改。
那眼睛,分明在说‘太子又如何?’
太子被气笑,面色赤红,丢了对外时的镇定,随手拿过一侧的方枕砸过去,怒骂:“大逆不道,滚。”
“哥哥,今夜除夕,别赶我,只当是图个好意头……哥哥……”楼笺腆着脸走过去,看着太子的脸色,当面爬床。
“不若孤将东宫的账目交由你打理算了,定然只进不出,打的一手好算盘。” 太子哼笑,总算看出今日是这诡计多端的丑奴算好的套,便是等着他被拐带进去呢!
若不是及时清醒,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离孤远些。”做了多年太子,怎可位居人下。游慕一时间无法接受,丢开沾上酒水的云被,抬腿将人踢开。
“哥哥,我还难受呢……”楼笺扯着太子不松。
“再多说一个字,你便滚出去。”挣开小腿,合拢了衣袍,太子侧身过去不再理会。
楼笺闭了嘴,松下床帐,只得缩在床头一角。
他确实没出声,但动静也大的出奇,听着耳边的声响,太子如何睡的过去?
忍无可忍,揭开被角起身,太子面色不悦:“楼笺!”
楼笺抿唇,眨眼不语,看着太子那恼羞成怒后更显浓丽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