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可能性,靖沧浪的心思也不在棋盘上了。
“是啊,就快完成了。”
等仪式真正完成的时候,玉菩提也就该走了。
虽说一灯禅不是天佛原乡的佛者,但毕竟是在上古之时就一心修行传法的得道高僧,对方就这样选择自我牺牲,他的心中也难免会有些伤感。
看着一灯禅望天沉思的背影,靖沧浪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出声。
“好友。”
“大只鱼,你不必安慰……”
“到你落子了。”
“……”
发现对方这位好友站在那里始终不动,靖沧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一灯禅就是看这盘棋局势不对,不想继续下输了这局棋,于是找个理由在那里“独自伤感”。
“……输了也得继续下。”
“唉,大只鱼你也真是的。”
见算盘落空,一灯禅默默转过身坐回自己的位子,然后看着面前的棋路沉思。也就是这个时候,诸葛正我意识到院子里少了个人,那位情公子不见了。
“不知情公子去哪了?”
“他呀,凑热闹去了。”
“传闻就是这附近吗?”
情公子披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披风,姿态随意的摇着折扇,带着精致的头冠,整一看跟京城里整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区别不大,他也是靠着这种形象,轻而易举的混进了京城公子哥的圈子。
因着京城里最开始出现的先天就是佛门修者,让大家先入为主的认为“先天人”基本都是修行人,与世俗生活都是分离的。
哪怕靖沧浪是位儒者,但他也确实修行剑道,与普通书生差别极大,既能与知名大儒侃侃而谈不落下风,也能来个从天而降翩然若仙。
反观情公子,日常就是在京城四处混迹,并且还能不让人发现他住神侯府。娱笑颠四处走走的是深巷街尾、看的是人间百态,情公子去的却都是酒楼戏院,吃喝嫖赌他直接占了三样。
就算他的穿着风格跟普通人有所出入,但比起其他人来说也不算太出格,顶多就是显得特别富贵些罢了。
情公子不论是见识还是口才都极为出众,那张嘴上可诗词歌赋、下能荤话吹嘘,再加上他日常出手异常阔绰,真金白银的往外撒,在赌场里更是风生水起,玩的好不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