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说?”
阴沉的声音更低沉了,发出疑问。
那道嘶哑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大哥,你想想,前一段时间,官府举办什么盛会,那些去刺杀钦差大臣的人,不是死的死,被抓的抓吗?会不会是那些人受不住招供了什么,把咱们卖了吧?”
“应该不会,咱们虽然都为军师出力,可是却各走各道,各司其职,往日并无交集,官府应该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那你说牛大刚他们今天,是怎么回事?能用暗器轻易击碎他们的腿骨,而不被他们发现,定是什么武林高手所为,其目的又是什么?”
“……这,依你所言,这件事确实不寻常,可是牛大刚这个废物,连人影子都没见着,也无从查起!”
阴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说:“最近你告诉兄弟们,都收敛一点,注意别招来什么麻烦!听说那位钦差大人顾大人,在朝堂上可是有玉面狐狸的称号,不好对付,咱们要是这个时候犯了事儿,落在他手里,可落不了好!”
“大哥说的也太玄乎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位钦差大人再厉害,也不会查出咱们是给军师办事儿的吧?”
“老二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阴沉的声音低斥一声,又不耐烦的说:“总之小心没大错,钦差大人奉旨赈灾,现在灾情得到了缓解,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回京复旨,过了这一段时间,咱们再行事不迟!”
“是,大哥,兄弟听你的!就是咱们最近积攒的东西,怎么给军师送去?”
“暂时不行,听说太子奉旨北征,边境接连发生了几次大的战事,北戎大军已经后撤了几十里,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陆元元越听越眉头深锁。
她越发好奇,这位北戎三王子账下的军师,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爪牙竟然无处不在!
这是和大越有多深的仇恨,要丧心病狂的帮助北戎三王子出谋划策,颠覆大越。
这是要致全大越百姓于死地啊!
作为大越百姓的一员,陆元元既然碰到了,岂能忍!
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传出来声音,陆元元更加好奇,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到底是出去了,还是再干啥?
她小心翼翼的顺着树枝爬向窗口,蘸了唾沫,把窗户上的纸插了一个小洞,小心翼翼的看进去。
就看见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地上踱步。
陆元元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看着是一个斯文儒雅的人。
陆元元可以肯定,这样一个人走出去,任何人都不会,把他和赌坊老板联系到一起。
那人在地上不停的走来走去,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外面的声音,这才放心的转身走到靠在墙边一个博古架旁,抓住了一个花瓶,轻轻转动了一下。
博古架就向两边滑开,一扇石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