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不必多礼!”
邓玉虎挥手让他起来,问明情况。
“将军,城中守军已经四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城中壮丁及守军,已折去两成,还有一成受了重伤,不能再战,如今……”
张玉山乌漆麻黑的脸上,都是悲痛,语气哽咽。
“不必多说,今夜由我带来的人巡守,让大家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属下遵命!”
张玉山得令,下去安排。
邓玉虎也命令唐将军调派一部分人马守城,其余人轮换着休息。
翌日,日出东方。
经过一夜的休整,川州守城士兵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一个是这一夜睡得踏实,再就是朝廷大军的到来,给了他们底气。
晨曦微露,一只信鸽就飞出了川州城。
“张将军,南月大军这两天在赶着收庄稼,估计粮草不足了,我等需多加小心,只待两日,大军就会赶到,届时咱们里外夹击,定打的南月大军落花流水!”
邓玉虎站在垛口前,看着飞高飞远的信鸽,又极目远眺远处的田野。
只是由于矮山大树的遮挡,并不能看到南月大军营地。
张玉山心中大喜,忙躬身领命。
“是,将军!”
川州这边士气大振,南月那边也收了不少救命粮。
夹杂着野菜,足以饱腹。
陆元元估计也没想到,她虽然收走了南月大军的粮草 ,也仅仅是缓解了川州几日的压力。
暂时吃饱了肚子,镇南王又把攻城事宜提上日程。
翌日。
天刚蒙蒙亮,南月大军就兵临城下。
只是,当南月大军发起进攻,冒死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密密麻麻的士兵爬到一半的时候,异变突起。
川州守军拿着大勺子,将冒着白气的开水从城墙上泼下来。
滚烫的开水,顿时烫得爬在云梯上的南月士兵,哇哇大叫。
紧接着又是一阵石头雨,砸的南月士兵纷纷掉下云梯。
后面的川州士兵这次替换上来,将滚热的桐油泼在云梯上,不少南月士兵又痛呼着掉了下去。
镇南王看着不断掉下来的士兵,目眦欲裂。
战鼓声声,南月大军悍不畏死,定要攻下川州城。
城墙上的士兵用火把点燃云梯,上面的桐油助长了火势,南月士兵顿时寸步难行。
镇南王见势不妙,下令鸣金收兵。
想不到,大越守军真是花招百出。
自己这边连番进攻,都败下阵来。
第二天,南月大军再次兵临城下。
这次,邓玉虎让人去城中的杂货铺,征调来了大量的石灰粉。
南月士兵这次攻城,迟迟不见川州守军泼油泼水,都心中大喜。
还以为川州这边物资耗尽,无力防守了,顿时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