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项炎放慢车速，不时往马路边瞟：“陈董，您想吃什么？”
“随便。”
“老北京炸酱面？”
“行。”
“涮羊肉？”
“可以。”
“那边有个卤煮店。”
“……”
陈皓盯着他：“你跟宋莹出去吃饭，她会不会嫌弃你？”
“你怎么知道？！”项炎很惊讶。
“因为我也嫌弃你。”
对选择困难症患者，最好别能让他选择：“涮羊肉！”
……
太出名不是好事。
为了吃饭不被打扰，陈皓习惯性用上伪装，还特地要了个包间。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酒足饭饱……
不！
饭饱了。
但没喝酒。
项炎继续扛着箱子，跟着陈皓走出包间。
突然！
去结账的路上，嘈杂声传来。
“不收你广告费，已经算仁至义尽，你还跟我要钱？”
“懂不懂感恩？！”
“你这种人就叫忘恩负义！”
一对年轻男女在前台吵。
女的二十出头，长相也就一般般，浓妆艳抹。
当然，视频里的长相，是完全不同的。
开了美颜呗！
她充当火力输出。
男的拿着手机录视频。
他一边录，还一边帮腔：“这家店叫红星涮羊肉，大家可都要记住！我们探店帮他宣传，他们不仅不给广告费，还有脸让我们付饭钱——黑店，就该曝光！”
看到这一幕，陈皓不由错愕。
短视频。
网红探店。
上一世，差不多2018年开始火，而这一世随着智能手机，以及4G网络大规模普及，足足提前了15年。
“我没找你们宣传！”
老板气坏了，怒斥道：“是你们自己来的，一声不吭就点菜吃饭，吃完饭不给钱……”
这话一出，陈皓明白了。
本以为，是餐厅出尔反尔，没想到竟是……
“老板，结账。”陈皓走过去。
项炎扛着箱子，只能他来结账。
“结什么账？我们还没说清楚！”女人凶巴巴瞪着陈皓。
“我帮你报警吧。”
陈皓盯着女人：“骗吃骗喝警察会处理。”
“谁骗吃骗喝？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陈皓脸色冷了下来：“是不是以为，谁打开摄像头谁有理？谁先曝光谁有理？快点结账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