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皓赶紧去开门:“您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
谢武一脸无奈:“你打殷宏的事,当时有太多人看到,所以还是传出去了。”
“现在很多媒体,来学校找你采访。”
“这样!你最近待在校内,我先挡住那些记者,过几天热度就没了。”
他担心无孔不入的记者,打扰到陈皓的学习、生活。
多数时候,陈皓确实不想被打扰。
这次例外!
“麻烦您统一回复。”
陈皓笑了笑:“就说我这两天有点忙,三天后所有想要采访,想知道真相的媒体,一次性见面。”
“你……接受采访?”谢武愕然。
“为什么不接受?”
不对劲!
谢武盯着那张帅气的脸。
他总觉得有阴谋。
这小子,八成又搞什么幺蛾子!
陈皓暗道:不花钱的宣传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送走校长后,他戴上鸭舌帽、墨镜、口罩,确定不会被记者认出来,悄咪咪溜出学校。
东门。
陈皓钻进停在路边的大奔。
一边摘下伪装,一边问道,“他在哪?”
“红叶宾馆。”司机回道。
“不在家?”
“按调查分析,他父亲已经去世了,家里只剩他和母亲,应该不想让母亲看到,现在的样子吧?”
“也是,走吧。”
奔驰呼啸而去。
……
客房里烟雾缭绕。
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宁帆坐在椅子上发呆,手中香烟几乎燃尽了。
短短一天,发现了太多事。
殷宏跟父亲是故友,也对他多有提携照顾,他心里是感激的。
可另一方面。
亲耳听到殷宏,发布那些扭曲言论,跟卖国贼何异?
还亲眼看到,那么多学生义愤填膺,当场驳斥乃至破口大骂。
当一个人被其他所有人反对。
谁错了?
显而易见!
他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殷宏舔美?
最终,他选择割袍断义!
但!
进上交大当讲师,殷宏是帮了忙的。
所以,要想真正跟对方割裂,就不该承对方的人情——他辞职了。
可……
接下来怎么办?
他现在并非纠结殷宏的事。
而是纠结未来的路。
父亲不在了,母亲因为父亲去世,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每个月药费不菲。
在上交大当讲师,勉强还能维持生计。
以后,怎么办?
咚!咚!咚!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