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暮气沉沉的老黄牛，即使对方属于当年的第一梯队，也才匆匆数年时间。
作为三纹凶兽，根本不至于衰老成这个样子。
可稍微设想下，守着这么一群底层从无到有，一点点开创黄牛村的局面，期间没有发生意外。
这么多年间，肯定离不开老黄牛背后的默默支持。
因此对方此刻的状态，又显得合情合理。
“当初在驿站，约定一年之期，有没有想过之后的黄牛村，要怎么发展？”
顾远开口，多嘴提问了一句。
面对他发问，老黄牛目光茫然，似乎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
不是没有而是根本不敢想……
“像他们这种异类，真的会有未来吗？
既然已经蜕变为兽，那他们唯一所求，只是活下去而已……”
老黄牛只有这么一个，单纯而又艰难的心愿。
至于一年之期，其实不是他有什么想法，单纯只是他快挺不住了。
能死死支撑七个年头，在周围的势力压迫下，最后只能脑袋一热，通过招募的方式对外寻找援助。
只要能保住黄牛村，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将你们之间的恩怨，再给我说一遍。”
老黄牛猛地抬头，“你这是？”
“既然规定一年之约，我当时就说过，如果领地内有什么小问题，可以酌情帮你们解决。
你不会觉得，我当初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没有……”
老黄牛摇头，原本黯淡的眼球，望向顾远之时冒出了一抹光亮。
……
“所以周围三个小势力，真在给异人国度的家伙上供？”顾远感觉有些棘手。
“确实是这样，这也是野外许多小型势力，为求安稳都会选择的方法。
主动向五大势力，定期上交一定数量的资源，如果上面有大人物开口愿意接受，就算交易达成，这就是所谓的上供。
但就算上供完成，也只是挂个名头而已。
只要不是下面的势力完全灭绝，城中的大人物，根本不会搭理下边的家伙。”
“要是灭绝呢？”顾远径直开口。
“额……”老黄牛一时脑子有些短路，过了半天才迟疑道：“如果将正在给大人物，上供的某个势力覆灭，按照红色国度的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