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收割麦子都是人工收割,一个上午一亩田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影一、影二、影三、影四、齐冈就连周瑾也下地去收割麦子了,沈珍珠和周瑜方信几个就背个背篓在后面跟着捡那些掉落的稻穗。
沈珍珠家算的上是人多的,都是成年劳动力,收割的速度也快。
割好了麦子就由影一几个轮流挑去打谷场,周老根在那边安排了村民轮流打谷。
从打谷到脱壳有一套完整的过程,把稻谷挑去打谷场挨个排队打谷,首先自己用打谷板把稻谷打下来,这打谷板基本家家户户都有,没什么特别的。
随后把打下来的谷子扫在一起挑去排队,每个村都有给稻谷脱粒的工具——砻。
说起这个“砻”沈珍珠还是有些印象,这砻是由磨演变而来,通过磨挤将稻谷壳和稻米分离。
“砻”一般是由土、木、竹制作,比起石墨要轻便的多,不会将稻米挤碎。
把稻谷倒进“砻”里,经过砻盘旋转脱壳,然后把米倒入米?里,?出谷壳流出大米,这时出来的大米还带着苦皮,很糙,必须经过去皮出糠。
这里就要用到“春舀”了,把?出来的大米倒进“春舀”里,进行持续的椿打,直到够白就可以了,再把春舀里的米倒进糠筛里来回筛出米糠,这糠筛的网格很小只出糠不落米,经过糠筛后再用米筛筛出大米,再分离出部分谷头,也就是小米没有完全脱壳的谷子,这样剩下的就是成品白大米了。
从打谷板、砻、春舀、糠筛、米筛这五道工序才能得到完整的大米,属实有些不易。
看见这样沈珍珠就想到她小时候在爷爷家用来脱壳的工具——风车了。
一个周家村两千来人,这样下去得脱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中间要是下个雨什么的,推在打谷场的谷子都废了,所以一般到了秋收所有农民都开始抢收,不分日夜开始打谷,脱壳。
这就是为什么说秋收农忙,就是如此,每家每户都不敢停歇,生怕出个岔子,若是碰见大雨什么的,还得烘烤,这样不仅麻烦,到时候打出来的谷子还有一股苦涩味让人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