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把胳膊上的衣袖撩起来,青青紫紫一片。看的让人心惊,人群以后完全导向她这一边。
赵母还是很会这套装惨卖可怜的,看热闹的人嘴里说的可都是张家的为人心黑,不是好东西一家人都能下此黑手。
张家几个长老脸黑的像锅底,这张桂花今天看来是不打算善了。
其中一位长胡子长老冷着脸站出来对着张桂花一顿说教,“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是干什么?还报官闹得这样难看?张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赵母的指责。
王二往前一步,“县衙办案,无关人等速速推开,敢阻扰县衙办事一律视为抵抗,全部抓回去处理。”
那长老脸上红了一片,极为不甘心的退后几步站在不远处,眼神不善的看着赵母,满含警告之意。
赵母被说的眼泪直转终于是忍不住流下来,她没有大声的哭,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心里难受极了。
一旁的乡亲都看不过去了纷纷出言职责张家人,“我说张老头你这是什么逻辑?在你心里张家的脸就是天呗,这事情摆明就是张桂花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被你三言两语说的如此轻巧。你要是觉得这事情不算什么,不如你自己一天一个冷馒头干上十天体力活,一天时不时还得挨上两顿打试试?”
张老头一听立马就怒了,“谁敢?我可是张家的长老,谁敢这么对我?找死吗?”
听得人一脸鄙夷的神色看着他,“你自己光是听听就火气这么大,这张桂花可是实实在在挨了张家十来天的虐待,我说你们张家还真是没有人性。”
赵母哭了一会冷静下来,对王二说,“王铺头若是不信,还可以去看看柴房,那些柴火都是我一个人劈的。”
张大伯这话可不敢承认,立马开始反驳,“你说是你劈的,可有人为你作证?”
赵母冷笑一声,“那些柴火虽然是死的,我前天劈柴的时候手上冒了几个血口子,张招娣不但不给我止血,还一个劲让我劈柴。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柴火最上面一层上好多都沾了血,王铺头可以让人一看便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二点头对着后面几个衙役挥挥手,几人朝着那堆柴火而去,柴火被丢弃在院子里还真如赵母所说,没根柴火上面一层暗红的颜色,一看就是血迹。
“你们快看,还真是张桂花说的那样,上面真的有血迹。”
张招娣伸出脑袋反嘴一句,“一点血迹罢了,能说明什么?”
她这话没有人相信,有人嗤笑道。
“张招娣你不是说你家这个小姑子回来你家是给你家做客的吗?说是杀鸡给她吃了?我看这事是你胡诌的吧?哪有人来家里做客还能知道这哪根柴火上沾染血迹,你可别说这张桂花是个神算子,对家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这话说的张招娣脸都给憋红了,平常能说会道的到了关键时刻一个字都蹦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