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芝芝一回家,便直奔洗漱室。
刷了五六遍牙,仍无法驱散心头的恶心感。
一种阴霾笼罩着她。
脑海里反复浮现着楼顶那一幕。
恐怕,张芝芝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做着噩梦。
冰凉的水拍打在脸颊上。
张芝芝双手撑着洗漱台,凝视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眼眶泛红。
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这无疑是她有生以来遭受的最大耻辱。
“萧!钰!”张芝芝咬牙切齿:
“你对我施加的一切,必将千百倍奉还!
总有一天,你会在我面前跪地求饶,如同败犬一般!”
良久,张芝芝才勉强平息内心的愤怒。
擦干脸庞,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回到闺房,她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原本计划攻略萧钰的计策和步骤。
她握着笔,删改着文字,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花。
“砰砰砰!”
忽然,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张芝芝的动作一滞…
平静地低语一声‘请进’,门被推开,一位风姿绰约、韵味独特的贵族女士缓步而入,她身着黑丝长裙,曲线曼妙,每一眼都令人流连忘返。
她是张芝芝的母亲,洪玉莲。
“母亲,这么晚了,有何急事?”张芝芝瞬间转换成清纯可人的模样。
一贯端庄典雅的洪玉莲,此刻脸上笼罩着一丝焦虑:“我们的纺织工坊遭遇了奇袭。”
“此话怎讲?”张芝芝起身询问。
“咱家六个纺织工坊和炼色工坊,竟同时受到同行业的排挤。承诺出售的原材料一夜之间被反悔,宁肯赔偿巨额违约金,也不再供给我们。或是我们新制出的织品,被竞相低价倾销,市场几乎无法立足。你父亲此刻正疲于应对,四处寻找究竟是触怒了何方神圣,芝芝,你快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闻言,张芝芝心头一紧,第一直觉便指向萧钰,毕竟这一切太过巧合!
她一脸严肃:“好的,母亲,我会处理的。”
随即,张芝芝披上斗篷离开了家,直奔一处工坊。
办公室的灯火依然明亮。张芝芝推门而入,只见父亲正不断地拨打着电话。
“李总,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吗?若不知详情,多谢告知。”
“陈总,这批货质优价廉,希望您能考虑。”
“刘总,多年的交情,您不应如此无情。”
“王总……”
电话打了许多通,但回应不是茫然无知就是果断拒绝。父亲无力地瘫坐在椅中,眼神黯淡无神。
张芝芝心如刀绞,立刻上前:“父亲,您先歇息,让我来处理。”
“是芝芝啊,对,你快去联络萧钰。你们现在关系应该不错吧?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是资金流转问题。只要他能借贷予我们,五亿金币足以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