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武学院”
“什么?”张文远一脸震惊的看着张慕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继武学院啊,我记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怎的忘记了。所以向父亲打听一下此地。”
“你举荐之人不会出自继武学院吧?”
“正是,不过现在好像不在学院内了。”
“废话,继武学院十几年前就被官家封禁,准确的来说是十一年前。”张文远禁不住一叹。
“为何会被朝廷封禁?”
“此事你就无需多打听了,既然能说出继武学院,说明为父错怪你了,你确实是在想办法帮为父,只不过到此为止吧。”
张慕阳见张文远欲言又止,甚是可惜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父亲大人,如今您虽贵为吏部尚书,位高权重,但正如您所说,现在正是风雨飘摇之时,在一切不明朗之前,现在唯有与圣上一条心才可免除站队的灾祸。”
“但圣上现在把如此重任交到您手中,却偏偏并无半点提示,说不得圣上也是在考验你到底要如何做。”
“若是找圣上帮忙提点,当然可以把此事办的漂漂亮亮,但在圣上心中难免会落下中庸,能力不足的印象。”
“父亲您要知道尚书已经下台了两个了,而且工部尚书这个尚书的职位也随时不保,何况一个吏部尚书对圣上来说并非父亲来做不可。”
顾不得张文远瞠目结舌的样子,张慕阳继续说道:“若是得到朝中官员的举荐,势必陷入夺嫡的夹缝中,不可能继续做个和事佬,让几方都满意,或许一个不慎得罪了几方,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那该如何做?”张文远下意识的问道。
“破局的关键便是这继武学院,我不知继武学院为何被封禁,但被封禁后,这些人早已不是继武书院的人了,没人说谁会知道呢。”
“而且调查官员的背景,举荐任职是父亲您这位吏部尚书说的算的啊。”
“好好好,不愧是我张文远的种!哈哈,儿啊,你能把局势分析成这样,为父对你刮目相看啊。”
张慕阳心里美滋滋的,曾几何时,不知多少年父亲大人没有如此的夸过他了。
此事还是要多谢阿紫姑娘,这提前的一番应答预演,果然奏效。
“可是,你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继武学院乃是当今圣上亲自下令查封的,永不录用此书院官员,若是被参一本,为父这尚书之位也就做到头了。”
张慕阳没想到继武书院居然是江墨修下的旨意,但他十分的不甘心,眼看父亲大人对他有所改观,怎可半途而废,于是不死心的问道:“还请父亲告知孩儿,这继武书院的始末,不然孩儿心有不甘。”
看着张慕阳那充满好奇与不服的眼神,张文远先是一口叹息:“哎,罢了,此事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只是发生的时间太过久远,又不常被人提起,武国之中没有几个人记得很是正常。”
“但是数十年前乃是无人不知,无儿不晓,诸多官员甚至都以能入继武学院为荣,话说继武学院的名字还是当今圣上亲笔题字的。”
张文远说到继武学院之时,双目冒着精光。
随后看着张慕阳,然后慢慢把头扬起来:“你觉得继武书院这个名字熟悉,是因为你以前经常在陆老三跟前,多少能听到一些,因为陆家老二陆文晟便是出自继武学院,而且还是继武学院最出色的学生。”
“啊?”张慕阳听到张文远说的话,嘴巴张的老大,随后陆文晟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陆文晟被称为天之骄子,除了其父陆世鸣的功勋加持外,自身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不然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能出个策论便被定为国策,让国家国库增收如此之多。